杨侗奇怪的看着一脸愤慨的妻子,眼中的戏谑之色不改:“我又不插嘴,怎么不说话?”
“昏君!”小舞语气露出浓浓不满之意。
“咣咣咣!”地动床摇的声音再起
“再这样,我折了它,你信不?”
小舞略显丰膄的身子香汗淋漓,有气无力的瘫在杨侗怀中,俏丽的面容染上了一层酡红,秋波荡漾眼眸半睁半阖,渐趋迷离,恰似烟波浩缈的大海,但蕴含着的得意之情怎么也掩饰不住。
“你赢了……”杨侗翻身下马。
“跟你说正经的!”烛光下,小舞秀眉微蹙,对杨侗说道:“夫君,入城的时候,我看到洛阳大兴土木,这是为何啊?”
“洛阳经过唐郑之战损毁严重,加以修缮,连带紫微宫也重新大修。”
“这……”小舞半晌没有说话,仰着火红的俏脸,眨着朦胧的凤眼望着丈夫,最后幽幽叹息道:“夫君,大隋王朝虽说是一脉相承,但除了名字一样,其实是不同的!旧隋已经葬送在江都宫大火,而我们这个新隋呢,是夫君一寸寸打下来的江山,今天的一切蕴含着夫君和诸多忠臣烈士的血汗和生命,我好害怕夫君会变得奢侈无度起来,我希望你依然像以前一样勤俭朴素!能让孩子们一直像今天这样,为他们父皇的盖世功绩感到骄傲,而不是什么瑶池、大船。”
妻子的劝谏让杨侗十分感动,亲了亲妻子柔软芳唇,认真道:“皇祖父的遭遇就是前车之鉴,我很清楚失败的后果!你放心吧,我不会忘记初心的,民部那个杨尚书说,咱们大隋不差钱,全国上下三国不耕种、不事生产,朝廷都养得起!你一点都不用为国库担心!”
“大隋的几千万人,朝廷居然养得起三年?咱们哪来这么多钱养?”小舞脑子短路了。
“打仗赢回来的!”
“打仗又不是赌钱,还能赢钱?真想不到!”小舞一脸不可思议!
“仗打赢了,就能接收敌人的军粮,抄敌人的老巢,钱不就来了嘛?”
小舞懂了,又问道:“可这跟修洛阳、修宫殿有什么关系?”
“洛阳战乱多年,流民灾民遍地都是,若朝廷一直救济,会让这些人滋生不劳而获的懒惰之心,所以便有了以工代赈的诞生,这办法能解决流民灾民的温饱,又不会让人变得好吃懒做,还能疏浚河道、回固河堤,加强城墙的防御力!”
小舞嗔道:“你钱多咬手,看那些人可怜就想资助他们,可如果直接送他们钱,既伤他们自尊,又怕他们会变懒,成天想不劳而获,所以你让他们通过劳作得到那钱,这样他们心安理得,又不会变懒,还能修缮洛阳和皇宫,这就跟请长工一样嘛,啰嗦这么半天。”
杨侗发现自己说了半夜,还不如小舞这话清晰明了,呆了半晌,苦笑道:“对,就是这样!”
“早说嘛,害我担心一整天!”
“……”杨侗又好气又好笑,爱煞了这个简单可爱的妻子。
“还有啊!”小舞又说道:“月仙再怎么说也是皇祖母所剩不多的亲人,入门恁久,你也不给人家一个名分!”
杨侗恍然道:“你不说,我倒把这事儿给忘了!明天封她为昭仪吧。”
“你这样,把皇祖母的脸面往哪儿放啊?”
“一后四妃乃是朕订制,你和武妃、贤妃、丽妃、淑妃恰恰足了!不封她为昭仪,难道为采女?”
小舞犹豫半晌,开口道:“要不设个贵妃?”
“想都别想!白日做梦!”
贵妃的品级历来在皇后之下,女性之中,贵妃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这玩意因为其独特地位,动不动就以高出一级的地位欺压妃子,要么就是联合一伙妃子,向皇后发起挑战,历来就是皇宫之中最不稳定的存在,即便杨侗真的设立贵妃,也只有劳苦功高的水天姬有这资格!
论出身,萧月仙是反贼的女儿;lùn_gōng绩和对大隋的贡献,她不如水天姬亿万分之一;论感情,远远不如早早跟着杨侗的长孙无垢和李秀宁,封她为贵妃?凭什么?
凭她跟萧后的关系?
呵!
如果她的父亲萧铣在意亲姑萧后,也不会造大隋的反了!
既然萧家不义在先,他杨侗为何要在意这狗屁亲戚?
特么的,这年头最不可靠的就是亲戚。
李渊、萧铣、宇文化及哪个不是大隋皇族的至亲亲戚?哪个不是杨广信任的人?结果呢……不都是反了?尤其是李渊这混蛋,早特么的就心存反志了,杨侗早特么的就知道了。
“夫君!”小舞见杨侗忽然戾气十足,害怕得娇呼一声。
“明日改一后四妃为一后五妃,封萧月仙为,为……惠妃”
“可,四妃是圣上所订,这么一改,不合制度啊!”
“我是皇帝,我的话就是大隋的王法和制度!谁敢反对,老子就认命李靖为帅,任命杨恭仁、韦云起、杨善会、房玄龄、杜如晦为军师,以杨师道为运粮官,让沈光刺探军情,再命令秦琼、尉迟恭、罗士信、裴行俨、牛进达、苏定方、薛氏五虎带上玄甲军、修罗卫、骁果军、十大军团荡平那狗日的九族!”
“……”对于丈夫的‘宣言’,小舞啼笑皆非,多年夫妻,哪不知道自己丈夫是什么样的人?在私底下,尤其在她面前,这位令天下诸侯谈名色变的北方大帝经常会做说些让人无语孩子话,现在就是最好的证明。不过,她从没说丈夫什么,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