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苋说这些话的时候,他自己的脸上也带着疑惑。
因为他想不通。
流云宗和赵北辰之间的仇怨,他可算是亲历者,从小世界开始,他便一直关注着这件事。
按照他的想法,流云宗不可能就此打住,正如流云宗掌宗说的那样,流云宗和赵岩之间,只可能不死不休。
但是现在他们却悄无生气的打住了。
这令君无苋很是意外。
君悦城还想问一问,那君无殇有没有传消息出来,不过他没有问出来。
君无殇和君无苋是亲兄弟,两个人都有着非凡的修炼资质。
但是两兄弟选择的道路却是不同。
当初他们两兄弟面临着两种选择,一个是流云宗的外门弟子,一个是君家皇家学院的外门弟子。
要论修行之地孰优孰劣,不经历一下,还真的不好说,选择起来自然是纠结了些。
最终君无苋选择了皇家学院,而君无殇则选择了流云宗。
虽然选择不同,但是两兄弟对于君家,却都有着一颗赤子之心。
那君无殇虽然已经成为了流云宗的内门长老,在外门看来,他已经成为了核心长老。
但是,他在流云宗内部,也仅仅是做一些教导弟子修炼的事情,针对君家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做过。
当然了,流云宗也是处处防着君无殇,毕竟,君家人和宗门势力之间,矛盾虽未激化,但也不好调和。
而且,那君无殇还很多次暗中帮助君家读过一些小的危机。
之前君常乐的事情,就是其中之一。
君无殇作为君家在流云宗的内线,君家内部绝大多数人是不知道的,他们都将君无殇视作叛徒和仇敌。
因此,在这种场合,君悦城是不可能提到君无殇的。
不过她也知道,那君无殇一定和君无苋暗中联系过,否则,君无苋也不能了解到流云宗的具体状况。
君悦城转头再次看向下方众人,然后幽幽的说道:“一个个不要垂头丧气的,还没到真正的危机关头。”
“那些人来我南二城做客,我们应该打开门来欢迎,我们南二城也很久没有迎接过那么多来自三大洲和中洲的客人了。”
“说不定,这还是我们南洲君家崛起的一个契机,我们应该打起精神,抓住这个契机。”
“要知道,机会可是稍纵即逝的!”
君悦城的这些话,她自己都不信,可想而知下面的那些人?
开玩笑,西州君家,北洲君家,东洲君家,还有中州的代表,还有来自西洲的第一势力。
说不定还有来自颜率星下界的其他大大小小的势力。
这些人可都是来兴师问罪的,他们不可能心平气和的与君悦城坐下来谈话。
甚至一个搞不好,还会直接开战。
在此之前,南洲君家只面对这流云宗就已经够吃力的了,现在他们还有面对另一个一级宗门,甚至还有来自三个洲的君家自己人。
这其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家主,那位治好了灵王殿下的流殇先生,到底是不是那个赵北辰呢?”一名长老畏畏缩缩的站起来行礼道。
此言一出,其他人也都看向君悦城。
很显然,这些人都很关心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是这次南洲君家危机的源头。
君悦城看着众人的眼神,她怎么能不知道,这些人恐怕已经将那个“流殇先生”恨透了。
因为这流殇先生很可能害了他们南洲君家。
这些人已经将“流殇先生”拯救君常乐的恩情抛之脑后了。
在面临生死危机的时候,恩情如同粪土。
“无论是与不是,我们都不能忘记流殇先生拯救灵王的恩情!”
“你们问这个问题,无非是想将这件事的责任放在流殇先生的头上。”
“不过,本座想要问一问各位,即便是流殇先生真的是那个赵北辰,诸位又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君悦城此时的目光变得凌厉了起来,那些看着他的君家长老,甚至都不敢和她对视。
看着一众长老,君悦城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你们不说,让本座替你们来说吧?”
“你们是想和流殇先生划清界限,然后让我们南洲君家独善其身,和那些声讨之人同流合污,和流殇先生决裂对吗?”
说道这里,君悦城的声音更冷漠了几分,继续说道:“这就是我们君家人的气节,这就是我们君家人对待恩人的方式?”
“难道我们君家人就是这等的忘恩负义之徒吗?”
君悦城的声音,掺杂着灵力,一声声,一字字,融通重锤一般落再每个人的鼓膜上,也桥在每一个人的心里。
“我南洲君家为何一直被流云宗打压,那是因为我们南洲君家的骨头已经软了!”
“因为一些小小的挑战,便没有了节操,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这样的君家人,如何取信于人,如何能够得到他人的认可?”
“本座继承家主几十年,一心想要振兴南洲君家,然而,几十年的努力,还是不能让君家人的骨头硬起来。”
“本座很失望!”
“然而这一次,不管你们如何选择,本座将直面一切。”
“大难降临,不愿意追随本座的人,大可以离开,本座绝不强求。”
“但是,你们可想好了,如果这一次大难压不倒南洲君家,那么君家将会迎来一次前所未有的大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