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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表哥不说,我也要找机会去看看姑母。这几年,我常常梦见姑母。”
姚淑儿一脸的怀念依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过世的这位是她亲娘呢。
夏蝉在屋角立着,看的忍不住撇嘴。
娇娇听得无趣,偷偷抬手打了一个哈欠,夜岚见了就放下葡萄,说道,“表妹一定更想念外祖和舅舅吧,今日天晚,明日我派人送你去北茅。以后伴着外祖和舅舅长住…”
“表哥!”
姚淑儿立刻开口打断这话,末了又红了眼圈儿,哽咽道,“表哥,我虽然惦记外祖,但是…我想在京都多停留一段。一来,自小就住在这里,二来,我…”
说着话,她就捂了胸口重重喘息起来,看到众人都是疑惑。小丫鬟青儿却是冲上前,跪倒哭求道,“王爷,求您不要赶小姐走。小姐在李家被苛待,这些年身体亏了很多。赶来的路上又碰到了劫匪,差点儿丢了性命,病了好一段。若是再赶路去北地,怕是…怕是小姐就要死在路上了。”
“青儿,不得胡说!”姚淑儿捂了胸口,呵斥小丫鬟也有气无力,“我早些赶去拜见外祖和父亲是应该的,只不过要先寻个大夫看诊,想必不会有大妨碍。”
青儿却是不听话,一迭声的哭求着,“王爷,求您收留我们小姐吧,我们小姐如今无依无靠,只有您一个亲人在京都了。”
夜岚皱眉,其实留下表妹,倒是哪里也不差这么一口饭,但毕竟她是女子,女子很多时候代表的就是麻烦。
不说这些时日进出城门,遇到的那些动不动就晕倒,或者强迫卖身进王府的弱女子,就是先前远征南夷时候,那个混进军营的女子,还是鹰扬书院院长的女儿呢,一样的蠢不可及。
说到底还是娇娇最好,什么事都不必他费心,聪明又自立,凡事明理又大气…
都说是人就会偏心,不得不说,战王爷这心偏得更严重,直接长肋骨上了。他干脆就忘了那些被娇娇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日子了…
这时候,娇娇却是扯了夜岚的袖子,然后凑在他耳边低声笑道,“不是说好,外边的事你管,家里的事听我的吗?”
夜岚恍然大悟,他只顾为难,倒是忘了,这样的小事,娇娇定然会处置的更好。更何况,就像娇娇说的,表妹是家里亲戚,自然分属娇娇掌管的范畴。
“那好,你安排吧。”
娇娇嗔怪瞪了他一眼,这才望向姚淑儿笑道,“姚姑娘既然身体不好,自然不能赶路去北地,暂时留在京都将养一段时日最好。只不过,京都这里的王府,还有城外的农庄,姚姑娘觉得住哪里合适呢?”
“王府!”
不等姚淑儿应声,青儿已经抢下开口,生怕娇娇会反悔一样。
姚淑儿赶紧起身行礼,替丫鬟赔罪,“郡主,我的丫鬟也是一心为了我这个不争气的主子着想,请您不要怪罪,以后我一定好好教导她规矩。”
她这般只是赔罪,显得及时知礼问完,又没有反驳青儿的话,就是想留在王府了。
娇娇无可无不可的点点头,笑道,“好啊,那明日我派马车来接姚姑娘进王府。”
“好,以后就给表哥添麻烦了。”
姚淑儿望向夜岚,神色里忍不住添了一丝丝盼望,可惜夜岚却好似没有看到,起身道,“你歇息吧,娇娇累了,我们回去了。”
娇娇也适时打了个哈欠,牵了夜岚的手,“好啊,我们回去吧,以后表妹留在京都,见面的时候还多着呢。”
说罢,他们就往外走。门扇一开,正对着满脸恼怒的岳少侠,一副极力想要冲进去的模样。
有亲卫禀报道,“王爷,这人说是姚小姐的朋友,一直想要进去。”
夜岚挑眉,不等说话,姚淑儿已经飞快解释道,“表格,我回来的路上遇到劫匪,幸亏岳少侠出手相救,又主动护送我们进京。我一个女子,正不知如何报答…”
夜岚挑眉,也没多想,吩咐亲卫,“他想投军,就带去京畿道,他想要银子,就拿给他。”
说罢,他就牵了娇娇的手顺着走廊出去了。留下岳少侠自觉受了羞辱,脸色黑的厉害,想追上去,被两个亲卫拦了去路。再转向姚淑儿,却只剩了青儿一个堵在门口,“岳少侠,夜深了,我们小姐不好同您说话,有话奴婢可以代为转达。若是没有急事,明日天明再说,可好?我们姚家是书香门第,小姐最是知礼,不好被外人传了闲话。”
“啊,是我一时气愤失礼了。请转告小姐早些歇息,我就守在隔壁,但凡有事,你就大喊一声。”
岳少侠不但没有生气,反倒有些惶恐自己失了礼数,赶紧抱拳行礼告辞,末了还狠狠瞪了两个亲卫一眼。
显见,那句“但凡有事”,就是在指两个亲卫不轨。
两个亲卫翻了个白眼,退后两步守在走廊角落,根本不愿同他一般见识。
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又是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耳朵最是灵敏,方才屋里说话的动静也不算小,免不得就听了几句。
姚家这位表小姐,方才可是字字句句都表明,想要留在京都,甚至连祖父和父亲都不去探望了,不说目的为何,可是个不缺心机的。
先前一路,依靠这个姓岳的傻子保护到了京都,少不得要日夜相处,那时候怎么没讲究什么礼数,如今有了自家王爷做依靠,立刻就见恩人一面都怕人家说闲话了。
这是典型的卸磨杀驴啊,偏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