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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太好了,太好了!真是老太爷开眼啊,送了林队长到咱们太平港来。”
“是啊,海女也是好福气,寻了个这么好的人家。”
“可不是吗,如今丫鬟都用上了。咱们村子谁也没有这个福气啊。”
海女听得脸色羞红,但隐约还是多了几分得意欢喜。
人的命啊,有时候真是说不准。生在太平港这个地方,她本来以为不是被海盗杀了,就是受辱自杀的命了。没想到,那一日林平同刘队长突然来到这里,她的命运也就改变了。
有时候她在晚上醒来,都忍不住伸手摸摸一旁的林平才能确定这一切不是命。
再想起小鱼儿,林家待她是真好,这一次家里遇到祸事,都是第一时间把小鱼同果冻儿一起送走。
她啊,这辈子真是做牛做马都还不了林家的这份恩情了。
这般想着,她就学着婆婆冯氏的模样,对几个妇人笑道,“过两日家里就要忙了,少不了还要婶子嫂子们来给我帮帮忙啊。到时候,家里也别做饭了,都在我家这里吃。
我在婆家那边学了几个新菜,春来和秋霜手艺也不错,大伙儿也尝尝北地的味道。”
“好啊,你放心,我们肯定来。”
妇人们都是笑着应了,又低声说了几声闲话儿,再张望几眼躺在屋檐下睡得呼噜山响的后生们,心里好似分外觉得安生,然后才各自散去了。
当晚,林荣几个被林平拉着在太平港附近跑了一圈马,甚至还爬到半山眺望,彻底把林荣说服了。
这里,确实是一个绝好的天然海港。若是把这里经营起来,彻底扎根,在把海龙岛建设好,不论林家遇到什么祸事,只要撤离到这里,登上大船划到海龙岛,就万无一失。
夜里,守着油灯,林荣就正色道,“我不回去了,我要在这里建船坞造船,护哥儿你们回去吧,记得把这里的事原原本本说给家里人听,爷爷和妹妹自然会有应对。”
林护的胆子可不比林平小,这些日子杀海盗也是杀的正爽快,这时候让他回去,他怎么可能同意,于是就道,“我也不回去,我要继续杀海盗!”
“别捣乱!”林荣拍了弟弟一巴掌,恼道,“海盗都杀了多少了,你以为像庄稼一样,割完还长啊。赶紧回家去,家里刚再京都落脚,正需要人手呢。”
“哎呀,哥,我回家也帮不上什么忙啊。再说了,海盗清理干净了,不是还有倭寇呢吗?而且海龙岛上也要开始拾掇了,总不能要平哥两头跑啊。”
林护极力寻找着理由,倒也说的有理。
林平想了想,就道,“那护哥儿留下吧,礼哥儿贵哥儿你们一定要回去,没得商量。”
林贵几个小子听得沮丧,半大小子正是贪玩的时候,太平港这边的风景民俗又同北地有太多不同,他们总想多留一段时日。
但一来哥哥不同意,二来他们也是惦记刚刚经过大难的长辈,于是就道,“好,我们回去看看,若是家里没事,我们再过来。”
林平倒是没拦着,应道,“以后家里的车队,怕是十日半月就要跑一趟,你们想来也方便。”
“好啊,就这么说定了。”
这一晚,兄弟几个破例一起喝了酒,从小时候的淘气事情说到如今,都有些感怀,但也觉得肩膀的担子更重了。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长大了,成长到足够独当一面,为家里分忧了…
第二日一早,太阳照耀着海面微微有些鱼鳞光片的时候,林家兄弟们就都爬起来了,趁着海风还比较凉爽的时候赶路,也能少遭一些罪。
刘师傅亲自帮忙检查了马匹,又同几个陪同的剑手说了几句话,这才放小子们上马。
林荣几次话到嘴边都没有说出来,倒是脸色红的厉害。
小子们扯着缰绳走了几步,末了好似越好一般,齐齐回头喊道,“荣哥放心,我们一定让家里把嫂子尽快送来。”
说罢,他们就哈哈笑着,飞快跑远了。留下林荣脸红的愈发厉害了,恼道,“我没有…那个,臭小子们,等以后再见到的。”
林平同二柱子几个后生也是哈哈大笑,就是严肃的刘师傅也咧了嘴。
倒是海女生怕林荣脸上着火,赶紧道,“我也盼着沐姑娘来呢,到时候我可有伴了,也有人帮忙了。”
果然,林荣的脸色这才好了一些,到底还是添了一句,“小荷的写算学的很快,应该能帮上忙。”
“小荷?”
海女倒是第一次听说沐姑娘的闺名,就笑道,“大嫂叫大莲,荣嫂子叫小荷,我是不是也该取个差不多的。”
众人也是笑起来,又闲话几句也就各自去忙碌了。
建院子,盖作坊,不过六个字,说起来简单,要做起来可是相当麻烦的。
选址,买砖瓦木料,招工人,安排食宿,样样都是繁琐又麻烦。
但不论是林平带了二柱子几个,还是整个太平港的渔民们,没一个喊累,都是恨不得日夜忙碌。
对于林家人来说,正在建设的是他们的第二家园,对于渔民来说建设的是他们生存的希望,活的更好的希望。
就如同饿狼保护最后一块肉一般,平寇团也是日夜巡逻,见到海盗就一定要杀个干净,甚至四处出击寻找海盗窝,各个都堵了性命,发誓绝对不让海盗毁了他们的新生活。
平寇团威名震慑,礁石上绑不下木杆的时候,海盗们就当真在太平港绝迹了。当然,偌大的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