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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伙儿也不能依仗这些,反倒谋算旁人啊。我看,还是开祠堂吧,给大梅娘一个惩戒,也让大伙儿都张长记性。”
“就该这样,”脾气火爆的林五爷第一个开口附和,“族里声望好,也是大哥一家的功劳,大哥一家尚且行事小心呢,他们凭什么翘尾巴啊。打一顿,都清醒一下。”
旁的族老也是点头,一时间大梅娘挨打已经成了定局。
就是大梅爹和弟弟都不敢开口求情,大梅奶奶和爷爷,叔叔,更是恨不得打大梅娘半死。
倒是大梅跪行两步,给族老里正磕头,脆声道,“各位长辈,因为我的亲事,劳动长辈们聚在一起如此费心,大梅感激不尽。
但为人子女,孝顺父母是应该,若不是事关一辈子,我也不会闹到大爷爷家里来。可我娘到底生养我一场,我当女儿的,不能看着她被打。还请长辈们网开一面,只要我娘答应让我自己决定亲事,我积攒的那些嫁妆银子都可以给弟弟下聘,以后也一定照顾家里,也请长辈们饶过我娘这一次。”
说着话,她就端端正正磕了三个头。
屋里众人一时都是没有说话,倒是叹气连连,这么好的闺女,明理又孝顺善良,放在谁家都是宝贝,偏偏大梅娘就不肯珍惜呢。
林老爷子扫了孙女一眼,见孙女点头,他就道,“那好,既然大梅求情了,今日这事儿就看大梅娘如何说了。她若是认错,自然什么都好,若是执迷不悟,那就开祠堂吧。”
“不,不,我错了。”大梅娘哪里还敢再犟嘴啊,赶紧磕头认错,“是我鬼迷心窍了,再也不敢把大梅嫁去刘家了。大梅以后自己说了算,她想嫁谁就嫁谁,我绝对不逼她!”
“哼,这还差不多,下次再这般,我们林家绝对容不下你这样恶毒的妇人。”
里正见此,冷哼一声,给今日这事下了一个定论。
大梅奶奶爷爷眼见儿子孙儿的窝囊样子,也是心里叹气,只能扶了大梅起来,嘱咐了又嘱咐,“大梅,在家里受了委屈,只管来寻我们,爷爷奶奶这里不差你一口饭吃。”
大梅又抹了眼泪,应道,“是,爷爷奶奶别担心,我娘就是一时想差了。”
“你娘哪里是想差了,她就是没长心。”
老太太狠狠瞪了儿媳一眼,见她缩了肩膀,心里才微微好过一些。
众人又说了几句闲话儿,就陆续散去了。
大梅偷偷同娇娇摆摆手,也随着爹娘回家了。如不是逼不得已,她也不想大闹,老娘再不好也是生了她啊。
娇娇到底放心不下,跑上前说道,“晚上我让花开给你送东西去啊。”
大梅猜得这是娇娇怕她回家挨打,要派人去探看,感激的点头,又红了眼圈…
这般闹了一场,林家堂屋里总算清静下来。
老爷子重新请了钱伯和蒋师傅上座,冯氏亲自倒了茶,笑道,“今日是我多管闲事,闹得长辈们都没吃好喝好。改日我再下厨,重新置办酒席,到时候请钱大叔再来喝酒。”
“不,不,”钱伯赶紧摆手,笑道,“大海媳妇儿啊,我倒是要谢你今日替大梅那姑娘出头呢。别的不说,大梅这姑娘,我是真喜欢啊,若是能娶进门给满仓做媳妇儿,那可真是我们钱家烧了高香了。
大叔还要劳烦你,以后多去大梅家里走动一下,一定帮满仓牵个红线。我们家里愿意多出聘礼,也不要她带嫁妆,只要她进门就行啊。”
众人没想到闹了这么一场,钱伯还如此中意大梅,都是有些意外,但也替大梅欢喜。
冯氏一迭声的应着,“好啊,大叔放心,这事儿包我身上了。不是我替大梅吹嘘,这丫头真是不错啊。大叔您不知道,大梅在学堂里读书,所有丫头里她考了第一,还做了一年的小先生呢。平日盘账,写算这类,都很拿手。特别是针线,比我家娇娇那可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若不是娇娇从我肚里爬出来,我都恨不得把大梅当亲闺女了。”
娇娇在一边听着,也是凑趣,赶紧跑去抱了董氏的胳膊撒娇告状,“哎呀,奶奶快管管你儿媳妇,她嫌弃您亲孙女呢!您再不管管,她就要把我嫁傻子了。”
“她敢委屈我孙女,看我不把她腿打折!”董氏抱了孙女,末了冲着儿媳挥挥拳头,做了凶狠样子,惹得冯氏赶紧缩了脖子,委屈道,“真是没天理了,当娘的还要受闺女的冤枉,早知道当娘这么不容易,方才我也不骂李月娥了。”
众人都是被这婆媳祖孙逗得笑起来,钱伯更是羡慕的不成,也越发盼着赶紧给儿子娶媳妇儿进门了。
又说了几句闲话儿,钱伯就要告辞回去了,林老爷子苦留,蒋师傅也邀请钱伯同他晚上住一处,多说说话。但钱伯惦记城里,就道,“满仓他们都没媳妇儿,我赶回去,还能替他们张罗个晚饭。改日有空闲,我一定来多住几日,我也没同老哥处够呢。”
他这般三句话不离儿媳妇,惹得林家人都是哭笑不得,董氏更是连连保证帮忙才哄的老头儿眉开眼笑了。
娇娇和冯氏忙里忙外,给老头儿装了两盒子点心,一小筐新鲜果子,又琢磨着钱满仓先前一个人过日子,怕是家里没备什么粮食,于是额外多装了五十斤冷水米。
钱伯见此,心里暖的发烫,带着满满的感动回城去了。
不说钱伯,只说日落之前,娇娇当真让花开去了一趟大梅家里,给大梅送了一盘子点心,几个果子,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