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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他这番心思没有白费。昨日那小子终于出来了,得了小乞丐的信儿,他就赶了过去,正好把那小子堵在小巷子里,拳打脚踢,狠狠报了仇。
娇娇担心给家里惹麻烦,就拉了哥哥的衣角,问道,“哥,那小子看到你的模样了?”
“放心,妹妹,我哪有那么傻。二哥过去帮忙套了麻袋,我才动的手。”
林华偷偷指了指不远处,林平正坐在老爷子身边,乖巧的帮忙倒茶水。老爷子答应过了中秋带他拜师,如今正是他表现的时候呢。
“原来是找二哥帮忙了!”林仁几个都是指了哥哥嘘声,林华也不脸红,笑道,“你们懂什么,三叔说了,做事要审时度势。有二哥帮手,我自己费心做什么?再说了,二哥只帮忙套了麻袋,出手的可是我。那小子就算可恶,年岁也不大,二哥出手胜之不武。”
娇娇听得心里又是欢喜又是骄傲,这就是她的哥哥们,百般疼爱维护她,却也不会没了底线!
“哥,你们等会儿,我去拿好吃的。”
娇娇也不困倦了,跳起来跑进屋子,不到半会儿就开了隔间的窗户。
于是,大碗的果冻,大包的奶糖,夹心饼干,香辣牛肉干,卤鸡手等等,众多林家兄弟不曾吃过的吃食就被扔了出来。
林华几个快手快脚的接了过来,低声欢呼着,开始“分赃”。
娇娇跑出来抢了一把奶糖,迈着小胖腿儿凑去桌子边儿。第一块糖剥了塞进林平嘴里,然后是爷爷奶奶,爹娘叔叔婶婶,大哥林保,三个林荣…
“唔,这丫头塞我嘴里的是什么,这么甜呢,还有牛乳的味道…唔,有些粘牙…”
林老爷子笑眯眯同嘴里的奶糖争斗,一边含糊说着。
“准是那几个臭小子又哄她的好吃食了…”
董的醇和,不愿开口跑了香气,也是应的含糊。
“改日琢磨一下,许是能拿去铺子卖。”
这是一心扑在铺子的林大河。
“娇娇,再给三婶一块。”这是改不了贪便宜的王燕…
于是,廊檐下,小辈儿们吃的欢快,院子里的长辈们也是带了满嘴满心的甜蜜说的热闹。
住在大树上的鸟雀,垂涎着甜蜜的味道,蹦来蹦去,偶尔不满的叫上两声,可惜林家人却沉浸在简单快乐的幸福里,没人耐心翻译它们的鸟语…
同样一轮圆月,却照耀着不同的土地。
京畿道大营里,难得将主发了令,伙夫营今日煮了肉,还有大桶的烈酒,庆贺中秋节。
一众兵卒们,分别围在篝火边,吃肉喝酒,也算痛快。
大营中间搭起了高台,将主出了彩头儿,白花花的银锞子在篝火和月光的双重照耀下,分外惹人眼红。
早有兵卒跳上了高台,两两对决,只为了那份顶的上两年军饷的银子。
吵架没好口,打架没好手。有争斗就有受伤,台上不时有人捂着肚子,或者抱了折断的手臂滚下来。
最后,只有一个壮汉留在了台上。
他的身形极位建硕,胸前黑毛像树丛一样浓密,手长脚长,绝对是练武的好手。但长相却实在有些上不得台面,光头,秃眉毛,斗鸡眼,鹰钩鼻,大嘴,看着就是凶狠残忍的模样。
这会儿他得意的用拳头砸着胸脯,嗷嗷直叫,倒是同野兽一般。
台下有兵卒忍不住就低声骂道,“这光头最不是东西了,刑法队里,就他下手最狠。三队那个李小子的哥哥,就是被他活活打死的。也不过就是出早操时候晚了一步…”
“闭嘴,你不想活了!”
坐在一边的老兵赶紧拦了话头儿,“能在这营里嚣张的,除了有真本事,就是…”他抬手指了指上边,没有再说下去,但篝火边的几人却都是清楚明白。
随便取人性命,怎么可能是小事儿,即便是失手惩罚过重,那也要有人保他才成啊。说到底,这就是一条狗,背后的主人满意狗的凶狠,那别人即便被咬了,只能忍着气夸赞他是一条好狗!
“可怜那些白花花的银子了,要便宜这条恶狗了!”
众人心里都是不舒坦,但无奈手下不如人家厉害,也只能暗自骂几句出出气了。
结果,这个时候,却又有一个汉子跳上了高台。
严格说来,这人还不算汉子,特别是比照对面的光头而言,他好似更瘦小单薄,只是个少年模样。
但营地里但凡消息灵通一些的人,却都惊得忍不住放下了手里的吃食,死死盯住了台上。
那光头没想到方才踢下去那么多,还有人敢上台,他眼里凶光四射,看向少年的时候,却是笑得更残忍。
“呦,这不是咱们的弱鸡小…少爷吗?怎么,上次挨了鞭子没挨够,又来找老子伺候你松松骨?”
对面的少年正是夜岚,他下意识摸了一把后背,那里的血肉模糊,早就被一双忙碌的小胖手整治好了,如今只剩了疤痕,却也足以让他铭记一辈子。
“蠢货,敢不敢签生死状?”
蠢货?
大汉被骂的立刻瞪了眼睛,半点儿没有犹豫,残忍狞笑,“签!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我就拧下你的脑袋!”
守在台变的小校尉,自觉做不了主,就跑去了不远处的主帐,结果很快就跑了回来。两张契纸,被他神色复杂的扔上了高台。
壮汉和夜岚根本也不用笔墨,扭头咬破手指,按了上去,再起身就立刻斗在了一处。
壮汉练得是外门功夫,体力占了绝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