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林礼是幸运的,林仁林义却不成。
林仁上午去同各家合作的商铺谈原料供应,回到铺子也正是吃饭的时候。
田甜亲手给他盛饭,他赶紧抢过了饭碗,“你怀着孩子呢,这些活计就不要做了,我又不是没长手,自己盛就好了。”
田甜立刻笑的比名字更甜,嗔怪道,“就是盛个饭而已,又累不到。”
这也是她欢喜嫁给林仁的原因,林仁不嫌弃她身形胖,贪吃,也不嫌弃她出生商贾之家,自从成亲待她百般照顾,每次回家说起,父母和兄长都说她是前世做了大好事了,积了福德,所以才寻到这么好的夫君。
她也是庆幸,所以,只要林仁对他好,她也愿意对林家所有人好,甚至包括那个算不上婆婆的婆婆…“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忙些什么了?
若是无趣,就带些点心回去看看岳父岳母也成,但可要记得做马车,不能走路。
小心被冲撞了,伤了身体。”
林仁嘴里嘱咐着,手下还给媳妇儿夹着菜,田甜边吃边点头,应道,“你走后,娇娇和嫂子们过来了,说是去探望刘家妹子,过来看看我,顺带拿几盒点心。”
“哦,娇娇来了!大娘居然肯放她出门,真是不容易。”
林仁想起妹妹每日被关在家里,臭着笑脸就忍不住笑起来。
田甜也是笑,应道,“是啊,可能是同嫂子们一起出入,又戴了帷帽吧。
不过,娇娇更漂亮了,脸上好像都在发光。
我真是连娇娇一分都比不过,你当初怎么就看上我了?”
林仁忍不住呵呵笑出声,为了媳妇儿的这份可爱,低声道,“不,你在我眼里最漂亮。”
田甜听得眼睛发亮,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扫了一眼门外伺候的小丫鬟,转而低头说起另外一件事。
“嗯,今日那个婶子又来了,我给上了茶水点心,她一定要拉着我,说了很多话,我不好走开,正为难的时候,娇娇和嫂子们就到了。
那个婶子同娇娇吵了两句,说娇娇无礼,不给她见礼了。
娇娇有些生气,那个婶子就走了…”说完,她有些心虚的瞄了一眼林仁,低声道,“那个婶子越来越过分了,以前你在家,她拿了点心就走。
如今你不在家,她还让我拿账册给她看,我不拿,她才抓了我一直说话。”
林仁皱眉,心里烦躁的好似有团火在烧,但媳妇儿怀了身孕,那人到底是他亲娘,他也不能口出恶言,所以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嘱咐道,“这事儿,我去处置,你不必理会了。
吃完饭,回岳母家去走走,睡个午觉再回来。”
“好啊,母亲喜欢吃米糕,我给母亲带一盒。”
“岳父喜欢吃牛角面包,也拿一盒。”
小夫妻俩吃了饭,田甜就欢欢喜喜出门了。
林仁也没停留,交代管事几句就去酒楼寻林义。
这个时候,正是秋收,城里人比之往常少了一些,酒楼饭馆也相对清闲一些。
林义正在后厨琢磨新菜色,突然见得哥哥过来,他就解了围裙,问道,“哥,你吃饭了吗,怎么这时候来了?”
林仁笑着点头,应道,“我吃过了,过来寻你同我去个地方。”
说着话儿,他把手里的点心盒子递给酒楼的小管事,“铺子里出的新口味点心,大伙儿都尝尝,好不好的,记得给我提提意见。”
林家点心铺子的点心,简直是京都独一份儿的好,新出品点心的时候,门前排长队,可谓京都一景。
林仁哪里就需要这些酒楼的管事和小伙计给意见了,不过是体恤他们,行事大方罢了。
管事和小二们当然知道,都是欢喜之极,连连道谢接过去了。
林义换了衣衫,同哥哥走出酒楼,才问起哥哥来意。
林仁就道,“燕子胡同那边,这一段时日总来点心铺子,原本给些点心就算了。
但今日她趁我不在,吵着要你嫂子拿账册,正好被娇娇和嫂子们碰到了。
她还呵斥娇娇没给她见礼,被娇娇两句话吓走了。”
林义气得脸色不好,恼道,“她这是知道你脾气好,才逮着你欺负,她怎么从来不来我的酒楼?
还要账册,当这里的点心铺子还是北茅那个呢?
还有,娇娇可是郡主,亲王妃,她就是没出林家,也不能让娇娇行礼啊。”
林仁叹气,应道,“原本以为过了这么久,她也反省了,整日被关在小院儿太孤单,想着她若是不惹事,偶尔出来看看也好。
我们总是她生的,但…这次同她说明白了,让人看紧了。
等爹从北茅回来,再同爹说一声,把他送回林家村去吧。
有族人看管,又是咱们家里的封地,总不会再出什么事儿。”
林义点头,忍不住埋怨哥哥,“她就是欺负你心软,你忘了当初咱家遭难的时候,她带了铺子和金银跑了?
大娘和二娘、四婶,甚至没过门儿的荣嫂子都死活不走,就她一个…若不是娇娇早有准备,又有夜岚帮忙,咱家才在京都落脚,否则说不定已经坟头草多高了。
她有什么下场都是她该得的,同谁都没有干系。”
两兄弟说着话儿,倒也很快就到了城东的燕子胡同儿,两个婆子因为王燕没有拿回点心和银子,午饭就简单对付了一口,不过是白米粥,炒了个青菜,王燕不愿意吃,就发了脾气。
“这是什么东西,给猪吃的啊!”
两个婆子也不甘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