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池长老一挥手,法海身上的圣衣袈裟猛地飞了去,下一刻里,法海上半身赤在了空气里,空气中,法海的后肩上睚眦刺青熠熠放光,隐隐要窜出。
”不要急。“法海安抚着睚眦,“老和尚,只是和我斗禅,还没想过让我斗法。”
金池长老收了法海的袈裟,回头看着虚弱的法海,“老僧听闻,净土佛宗恢复之术极为强大,几天就可以恢复全盛姿态,为了让法师能感受一下凡俗之人的感觉,我封印你的六觉五观,请法师勿怪。”
金池长老飞手,一发金光佛珠浩浩荡荡冲压向了法海面门。
“吼——”
法海头上金色光芒施放,那梵天印里净土地藏王菩萨的佛光熊熊燃烧,疯狂抵御着金池长老的佛珠。
金池长老看此,朝着背后观音佛像道,“请菩萨助弟子一臂之力!”
话音落下,观世音菩萨佛像居然放出道道金芒,那金池长老手中佛珠光芒起身的法海,“你,你怎么可能……”
“恢复,对不对?”法海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土,笑了起来,“忘记告诉你了,我是净土佛宗百万年一遇的王佛天才,恢复,从来不超过五秒钟,哪怕只剩下个脑袋,五秒钟,还你一个全状态法海大师。”
老和尚道,“可,你的袈裟……”
法海笑了出声,“袈裟是故意给你的,不给你,如何能还我七块的圣衣袈裟?”
说到这里,法海猛地抬手,金池长老身上的袈裟猛地飞了起来,袈裟疯狂的要被法海抽走。
金池长老双手合十,眉心里,佛光如金芒,脸颊如神像,默念佛号,那袈裟纹丝不动,拼命抵住了法海的攻势。
“这点法术,还死撑?”
法海一跃而起,一掌朝着那观音禅院的金池长老劈去,“大威天龙,龙震百里!”
轰——
金龙冲灭,一道道金光佛芒冲天而起,观音禅院中一道道森严的佛光圣柱冲天而起,那些佛芒柱子勾勒出来一个坚固无比的法阵,法阵里金池长老沐浴佛光,声音隆隆,“法海,我早知道取经人本事非凡,但是这一次,观音禅院,你是打不穿的!”
法海赤着肩膀盯着那观音禅院,哈哈笑了起来,“第一难是虎熊,第二难是猴子,第三难是白龙,第四难是观音。金池,你可曾想过佛祖为何要这样排演八十一难?”
金池长老道,“请圣僧赐教。”
法海道,“第一个难,难的是自己,如果你连自己都看不透,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不明白,取什么西经啊,回长安卖红薯吧!第二个难,取的是心难,你取西经要清楚自己取得什么,心里看明白了,说服了心中的心猿,自然可度。第三个难是悔,人这一生,最喜欢的就是重头再来,后悔是难免的,如何面对悔悟是个终点。而第四个观世音,讲的是一个勇!唐三藏在这观音禅院,以勇入院,以仁宽人,身处虎狼之所,能保一丝不乱,这就是勇武,如果贫僧连平推观音禅院的勇气都没有,连唐三藏当年火烧观音禅院的勇气都没有,贫僧还去取什么西经!”
说到这里,法海周身一震,一道道浑厚的血气从法海背后弥散而出,血气在法海背后凝聚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鳞片,尾巴,四肢,头若龙,身如麒,四爪如鹰私,数十丈高的凶兽睚眦妖魂出现在了法海的后方。
法海站在巨大的妖魂睚眦面前,右手拧紧,对准了面前的观音禅院,“老方丈,贫僧这一拳下去,可能你的观音禅院就被夷为平地了,你死了无可厚非,就当是免费超度里去极乐世界,但是你这身边的数百个可怜的亡魂,要是被波及,这一笔孽障可是算到了您的头上啊!”
金池长老看着法海背后巨大的睚眦兽魂,看着法海拳头上耀眼如大日的可怖佛光漩涡,老和尚脸色发虚,他的心里已经畏惧了。
如果说,之前唐三葬的那个和尚还在讲道理的程度,说一说还是能占到一点便宜的。
那么,面前的法海,完全是个二懵子,是那种一见面就打的主儿,而你说他没脑子吧,他把事情说得头头是道,你又说不过他,掐不断他,这就让金池长老很难受。
如果继续硬着脖子和法海杠下去,虽然说可以保持体面的死法,但死了就完犊子了,金池长老还很年轻,他还不想去如来佛祖那报道。
可如果现在跪地求饶,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就在金池长老死撑的时候,一个懒散的声音传来,“师傅,我给你说多少次了,出家人不要打打杀杀,你看看你,又是放刺青,又是大威天龙的,你这是出家人吗?太不像话了!”
猴子变回了原样,一副自来熟的口气朝着法海挥手,“师傅,收起来,收起来,大家都是出家人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你说是不?”
法海没有搭理孙悟空,而是盯着金池长老,一言不发。
猴子又看向了金池长老,”长老,您也是的!我师父年轻气盛脾气暴就算了,您老几百岁的人了,非要和年轻人打什么架啊,现在好了,被我师傅堵在里面,怎么着,你打算和观世音同归于尽啊!拜托,您也老大不小了,您想和菩萨同归于尽,菩萨未必想和您同归于尽,大家都现实一点,来,给我齐天大圣孙悟空一个面子,把手放下!三!二!一!“
观音禅院里,金池长老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