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王子的来意朕已知晓,令妹安然无恙,此刻正在迎宾驿安歇。”
呼延玉舒了一口气:“如此呼延玉多谢这些日陛下对小妹的关照,不胜感激。”
女皇淡然的看着呼延玉:“呼延王子,想不到呼延部落下了一部大棋,谁能想得到呼延部落的公主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大龙那么长时间,而且还成了闻人政老先生的弟子,简直是出身意料,若非偶然朕还不知道这件事哪。”
“陛下说笑了,呼延部落从来没有派遣小妹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这件事情不过是机缘巧合而已,里面没有任何的谋划。”
“呼延王子,这样的解释你自己相信吗?”
“陛下,事情是这样的,昔日咄陆部...............”呼延玉毫不隐瞒的将呼延筠瑶为何会去大龙的缘由细细讲述了一遍。
至于为何会拜入闻人政的门下,呼延玉脸色有些古怪。
呼延筠瑶到了大龙的江南之后,自然听闻了当阳书院尽出天下才子的名头,加上呼延筠瑶因为母亲是江南汉女的缘故,呼延筠瑶在交流上自然没有丝毫的难处。
于是慕名而去的呼延筠瑶就被闻人政收为了弟子。
原因嘛,呼延筠瑶身上带了银票,然后闻人政为了喝酒毫无节操的收下了呼延筠瑶在当阳书院读书。
可是一番交谈,闻人政发现呼延筠瑶竟然是一块上好的璞玉,于是就有了后来的事情。
听到啼笑皆非的原因女皇也不由得有些失笑,想不到闻人政这个闻名天下令人尊重的人竟然还有这种让人不敢相信的行为。
女皇已经将呼延玉的话信了九成,无论如何因为颜玉的关系,两人也算的上是姻亲一场,呼延玉理所当然的称呼自己一声姐姐。
称呼陛下不过是尊重而已,有这么一份关系在,加上金国与呼延部落素来未曾交恶,他根本没有必要骗自己。
“颜玉还好吗?”
“陛下请放心,颜玉在呼延部落吃得好睡得足,日子过得比任何的人都要舒坦,当然,前提她没有那么多心事。”
女皇一怔便明白了呼延玉的意思,不由得有些尴尬,当初颜玉怀着别的目的下嫁呼延部落女皇极力反对也较不过认死理的颜玉,只能同意这个婚事。
想到这些女皇多多少少感觉有些亏欠呼延玉的感觉,妹妹心里想着别的人,为了利用呼延部落才下嫁呼延玉,说不上是什么光明的事情。
“呼延王子,扫兴的事情就不提了如今金国的事情你也见到了,事物繁忙,朕就不给王子摆宴接风洗尘了,令妹正在迎宾驿,王子若是不放心,随时可去。”
“呼延玉明白,既然如此,呼延玉告辞了,不见到筠瑶,呼延玉实在是放心不下。”
“等等...........”
“陛下,不知有何事?”
女皇眼眸微眯,目不转睛的看着呼延玉:“他到底是谁?”
呼延玉微愣轻然一笑:“陛下,呼延玉有些糊涂,不明白这个他是何人,还请陛下明示。”
女皇单身背在身后,从城楼的抬阁望向靠在城墙上跟刚来不久的宋清正在闲聊的柳明志:“呼延王子,大家都是聪明人,是真糊涂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自己心里清楚。”
“哦!”呼延玉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陛下问的是下面这位兄台,他刚才不是说了吗?他是柳树,这位兄台呼延玉登上来的时候便在陛下身边站着,他是谁陛下应该比呼延玉清楚才是。”
呼延玉没有直接回答,反而将这个锅直接丢给了女皇陛下自己。
柳树在你身边,他是谁你问我一个刚登上城门的人岂不是让人笑掉大牙吗?
“他跟江南士子柳明志是不是很像?或者说就像一个模具里抠出来的一样?”
女皇紧紧地盯着呼延玉的眼睛,想要判断其有没有说谎。
呼延玉毫不避讳的看着女皇:“是挺像的,若不是某些特征就跟一个人没什么两样。”
这一次呼延玉倒没有昧着良心说话,柳明志的模样确实很像柳明志,话虽然绕口,可是就是如此。
“你起身的第一时间,他口中说了一个呼字,虽然很巧妙的避了过去,可是朕不会听错,他就是在叫你的名字,因为朕的原因他才故意改口的。”
“陛下,呼延玉千里奔驰,身体劳累,没有听清楚。”
“呼延玉,你可是朕的妹夫!
“没错,纵然如此,呼延玉也不能胡说八道,万一不是,可能会害死人的。”
“朕没说要杀.......”
呼延玉诧异的看着女皇:“陛下,呼延玉斗胆一问,下面这位兄台先说不是柳明志,若万一真的是柳明志,陛下打算如何处置此人?”
“朕........朕.....朕想安静一会,你先去迎宾驿看令妹吧。”
“呼延玉告辞。”
呼延玉刚下城楼柳大少便看到了,也不亲切,也不生疏的报了一拳。
呼延玉轻笑一下,手指屈指一弯成了一个酒杯的模样,也不管柳大少明不明白,沿着阶梯走了下去。
“谁啊,你朋友?”
宋清诧异的看着柳大少,方才那人明显是突厥人的打扮,柳明志在金国怎么会认识突厥人哪?
他跟自己一样,对突厥话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柳大少瞄了一眼旁边正在放置吊篮的慧儿:“没什么,刚才认识的一个人,感觉挺有趣的,打个招呼而已。”
宋清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朋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