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哪来那么多钱买房车?”徐老师睨了他一眼,哼笑着问。
这又是从哪儿赚的私房钱没上交?
“这车没花我一分钱你信不信?”
“???”徐随珠上下打量他一眼,“你……你不是说想出来单干吗?怎么?和领导没谈拢?所以干了什么自暴自弃的事想让单位开了你?”
公职人员私接商业广告,这不是自暴自弃是什么?
陆驰骁对孩子妈这脑回路,也是服了。
屈指弹了弹她的额头:“再猜。”
徐随珠揉着额嗔睨他一眼:“我放弃猜测,你直说吧,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陆驰骁低低笑了几声:“先告诉你个好消息,上头接受我留职停薪的申请了。”
“真的?”
“嗯,但有个条件。”
说到这里他想仰天长叹。
公家是太放心他、觉得跟着他有肉吃呢,还是不放心他,担心他成立了沉船打捞公司、以后在领海发现古代沉船也不上报了,所以要求占点股,虽然不多,就20,但意味着有公家这根风筝线牵制,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徐随珠听他打了这么个比方,有些一言难尽。
很想摇着告诉他:醒醒吧!再过几年,打捞沉船的国际公约颁行了,哪怕是在公海,打捞到的历史沉船也得归国家所有,打捞人也就赚点打捞费。
不过换个思路想想,也未必是坏事啊。
就当是有公家撑腰,等以后生意起来了,看谁敢欺负自家公司?妥妥滴的大腿啊!不仅要抱,还要抱得牢牢的。
“就算什么都没有投资,白占股份,咱也得抱牢这条大腿。”徐老师握握爪,给包子爹洗脑,担心他嫌烦给推了。
没想到陆驰骁说:“倒也没白占,为鼓励我们下海创业,投资了两条船,我还没去看过,改天我们一起去看。”
但愿不是船舶厂收不到货款拉回来的抵债船。囧。
“说了半天,你还没说这房车怎么回事?”徐随珠看到书桌上的房车钥匙,拿起来抛了抛,“不会也是公家投资的吧?”
“这个不是。”陆驰骁失笑地摇摇头。
这辆房车,要真说没花一分钱也不是,而是分期付款,分了三年期,付的是他的颜值款。
换言之,他还没正式“留职停薪”,就找到了一份第二职业——未来三年,将是这款房车的亚洲区代言人,广告费一分没要,直接领了一辆车回来。
徐随珠:“???”
这下是真吃惊了,要说他有别的路子她还会信,但代言人……瞬间有些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陆驰骁勾了勾嘴角,揉乱了她的头:“怎么?看不起你男人?”
他颜值不差的好伐!而且他看了广告台本,不要太简单,拢共就俩镜头,第一个镜头是开着车子在郊外兜风,这对开车技术过硬的陆·老司机·大佬来说毫无难度;第二个镜头是戴着墨镜倚在车头,酷酷地说出广告语。
“就这么简单!”陆大佬说,“除了这个,还要拍几套车展上要挂的硬照,不过我问了,所有广告加起来,花不了两天就能拍好。”
徐随珠:“……”
她在乎的是时间吗?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都不知道。”
回过神的徐老师,佯嗔地瞪着包子爹,“说!还瞒了我什么事?”
“没有了,就这个!而且也不算隐瞒……好吧好吧,我坦白。”陆驰骁笑着搂住她,“年初我不是去了趟总部吗?看到一辆车子爆胎,司机是个新手,有备胎却不会换,不会换还硬换,差点被压在车底下,我路过就顺手帮了他一把。”
“然后,他其实是房车制造公司的老板?”徐随珠顺着他的话往下猜。
陆驰骁低低笑了起来:“不愧是徐老师。”
虽然不是全中,但也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那人虽不是老板,却是老板的侄子,亚洲区这一片的销售都归他负责。
这次回国,一是来会亲友,二是想给新推出的这款房车在国内市场打打广告。见陆驰骁人帅气质好,尤其是从车上下来摘墨镜的那一下,再还有利落地撸起袖子,蹲在车旁撑千斤顶,把他从车底下救出来,太特么符合广告台本里的主角形象了。
就他了就他了!
有没有拍广告的经验有什么关系?谁还不是从无到有的?镁光灯前一站,气场一开,比那些明星都要靓。
就他了!
对方激动地拉着他说了一通。
然而受公职人员的身份限制,陆驰骁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对方遗憾至极,但又不能强求。
没想到这次去京都述职,又巧遇了。
从年初到年中,跨越了小半年,对方居然还没有定下广告人选。大概是对陆大佬摘墨镜、撸起袖子撑千斤顶的硬汉印象实在太深刻。珠玉在前,瓦石难当,别的人哪怕是当红明星也入不了他的眼了。
是以,两人再遇,对方握着他手唏嘘不已:“要是你能接我这个广告,就好了!”
陆驰骁这回倒是心动了。
都要下海经商了,接个广告也不算违纪违规了吧?
倒也不是想赚钱,而是想到孩子妈喜欢房车,这不马上就整生日了,要是送她一辆房车,想必会很开心。结果一问价格,那么贵,咂舌——私房钱完全不够买啊。
要是打个广告送一辆车他倒是可以考虑。
没想到对方一口应允。
陆大佬抽了抽嘴角,出于谨慎,给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