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梅飞算是几位高龄产妇里生的最顺利的,这给了曲红莲不少信心。
她的预产期在金秋九月,此刻刚显怀,孕早期的妊娠反应终于过去了,胃口也好起来了。
徐铁军总算松了口气,听说陆五婶生了个大胖小子,俩口子照着本地风俗,蒸了两笼屉喜饼,在五婶出院后,送去了她家。
曲家二老年后回南城走亲戚、拜年,这几天才刚回峡湾,听说许梅飞生了,曲母陪着女儿女婿一道来探望。
曲氏集团今年雇了个职业经理人,二老终于从繁琐的公司事务中解脱了出来,人轻松了,气色瞧着也好了。
陆夫人、徐秀媛纷纷夸曲母过了个年反而更年轻了,可见这钱花得值。
“公司的事不用操心了是一回事,主要是解气了!”曲母乐呵呵地说。
生怕闺女听见,曲母凑近和她们说:“就那猪狗不如的东西,从前在我们家享惯了福,净身出户后,硬气了才多久就混不下去了,说什么想和红莲复婚,不介意她不会生、以后就守着她过日子……呸!当我们稀罕!我们红莲离了他别提多舒心了!真该让佣人拿笤帚狠狠叉出去!”
陆夫人啧叹道:“这脸皮确实够厚的啊,当初闹得满城风雨的,还是你们家网开一面才没对他赶尽杀绝,还好意思上门来?”
徐秀媛说:“不要脸的人,做什么都不觉得丢脸。因为早就没脸没皮了!”
“谁说不是呢!”曲太太感慨道,“以前是我们眼瞎,现在要是还相信他那套说辞,就不是眼瞎,是心瞎了。幸好我们决定搬来峡湾住了,待在南城市里,保不齐哪天又撞上了,多晦气!就算解气了,我也不想看到他。看到就来气。”曲母庆幸地说。
“对!犯不着和不相干的人置气!”陆夫人说道,“随随明天去福聚岛,不如我们一起去啊!好几个月没去了,怪想念的。”
京都回来就在筹备小孙子的周岁宴,好不容易忙完,正想好好歇一阵,温泉山庄、福聚岛轮着住几天,老五家的生了,真的是忙得团团转。
“马上清明了,今年热得早,还没到清明,鼠麴草已经发得很茂盛了,美丽这两天就在组织人手采鼠麴草,准备蒸清明粿发给工人当福利。要不一起去?”
“一起去一起去!”陆夫人饶富兴致地说,“往年你们蒸清明粿的时候我们已经回京都上坟了,随随倒是会留几个等我们回来吃,可速冻过的哪有新鲜的好吃呀!”
“可不是嘛!今年一定要多吃几个!”徐秀媛笑着说。
“你们说的鼠麴草是不是就是随随说能做面膜的那个?”曲太太问。
“好像是听随随说起过。”陆夫人点头道,“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捯饬点给我们敷敷脸。不过看她最近忙得很。”
“忙啥呀?”曲太太纳闷地问,“刚开学就这么忙啊?”
“不是。”陆夫人摆摆手解释,“阿骁不是要出国嘛,随随从里到外、从头到脚地给他收拾行李,吃穿用度、方方面面全考虑到了,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的。”
“你有啥不好意思的?”徐秀媛笑着调侃,“儿子娶了媳妇,是该交给媳妇打理,这时候不享福你想等啥时候享?”
“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吧,”陆夫人顿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老二第一次出任务是十九岁那年,那会儿我都没这么上心,嘴上叮嘱几句就撵他自个收拾去了,哈哈哈……”
“……”
这真是亲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