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杨建莉个子不大的,手上的劲不小!平时经常按住打针要跑的病患,久而久之练出了和男人一样的手劲,轻轻松松就架着陈媛媛来到小货车旁,一把将她推上了货车。
陈母气急败坏地追过来:“你们干什么!干什么!”
“婶子,不是你说的有可能得了脑震荡吗?那必须送她去医院检查,拖久了说不定更严重。”徐随珠一脸认真地对她说,“您放心!检查出来没事双方都开心,假如真因为我大哥不小心撞到她造成了伤害,该赔多少赔多少!在场诸位做个证,我们陆家人向来说到做到,绝不耍赖!婶子你就放心吧!”
越是这样,陈家母女越不放心啊!
她们又不是想要赔偿,她们是……哎呀——被货车发动时喷出的尾气喷了个双眼迷离的陈母气得直跺脚。
陆大少见弟妹给自己比了个倒九(倒过来的数字九)的手势,一时没明白其意思,但见她眼底含着笑,想来一切在她掌握之中,便听她的,在人群散了之后,去县招待所接了战友一家,先去了渔村。
陆驰骁这会儿刚下班。
海洋所的办公楼基本已经竣工,职工上下班有班船接送,不加班的日子,他也是跟着班船一起回来的。
进门就习惯性地找孩子妈,找了一圈没看到人,抱起儿子问:“你妈呢?没在家?”
小包子指指外面,又做了个诶咻诶咻蹬腿的可爱动作:“嘛!车车!咻咻!”
庄毅补充:“姨骑脚踏车去镇上了,伯伯来了,姨去请他来家里吃饭。”
哦!
陆驰骁一听兄长回来了,摩挲着下巴尖坏笑了一下:看来,丈母娘家搞定一半了!
“伯伯来了!”
说话间,陆驰凛带着陈俊庭一家,大包小包地到了。
徐秀媛听说是深城来的客人,还是陆驰凛的朋友,二话不说,把下午刚退的一个亲子套房收拾干净,给陈俊庭一家三口住,陈晚瑜暂时和翠翠住一间,等回头有单人间空出来了,再搬过去。
“阿凛你要么住建兵那间?”徐秀媛对陆驰凛说,“建兵他们平时不住这儿,壮壮又跟我睡,你凑合着先睡几晚,等客人退房了我再给你收拾个单间出来?”
“麻烦婶子了!”
“一家人,客气啥!”徐秀媛说完,找清洁工更换被罩去了。
“我们家徐老师呢?”陆驰骁见老大他们都来了,孩子妈却依然不见踪影,纳闷了,“不是说去接你们的?”
“哦,她去县医院了。”陆驰凛摸摸鼻子,说起这事有些难为情,毕竟这事因他而起,弟媳妇纯粹是帮他的忙。
陆驰骁听他完完整整说完,好气又好笑。
“你一个大老爷们,被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逼到这境地,还让我们家徐老师给你善后?我说老大,你臊不臊啊?”
“就因为是女的,我才不好动手啊!不然早收拾了!能由着她蹦跶?”陆驰凛鼻息哼哼。
“依我说,你这就是不谈对象惹的祸!”陆驰骁一针见血,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陈晚瑜,凑到兄长耳畔坏笑着说,“干脆和你战友的妹子凑一对得了!人家见你有对象,自然没脸来碰瓷儿了!”
碰瓷这俩字是从他家徐老师嘴里学的,用在此处太特么形象了!
陆驰凛抬脚作势要踹他:“没影的事,少给我胡说八道!不去接你媳妇吗?”
“这就去接!兜兜你替我看着点,这小子最近越来越皮了,稍不留神就捅娄子,前天追着姑姑家的小母鸡跑,差点把鸡逼到引水沟……”
陆驰凛忍不住笑:“追个母鸡算什么拆天拆地?和你小时候比……”
“停停停!”陆驰骁无奈地举手做投降状,“我是让你盯着点你侄子,不是让你提我小时候。”
求放过!
他堂堂海洋所所长不要面子的吗?
陆驰凛挑眉笑笑,照看起满院子活络的侄子。
岂料,陆驰骁前脚刚走,黄素云一家后脚寻到了峡湾景区。
“就是这里?”
刘大伟踮脚看了几眼徐家老宅。
透过镂空砖望进去,小院收拾得干净又整洁,绿油油的葡萄架、紫莹莹的扁豆花、粉嘟嘟的叫不出名儿的花草……将青砖铺设的小院点缀得分外漂亮。绕到后院,仰着脖子还能看到不同种类的水果树。
“这院子我喜欢!”刘琪一眼相中院角简易版的藤椅秋千,冲黄素云说,“不是你家吗?快敲门啊!天都黑了,还要喂多久蚊子?痒死我了!”
她家?
黄素云下意识地瞄了眼小院,她早就不是老徐家的人了,从提着行李离开那天起,这里就不再是她的家了。
况且,她离开以后,女儿跟着大姑姐一家生活,这家没准已经易主了。
“要不,我们还是去镇上找个旅馆住吧?”黄素云弱弱提议。
刘大伟不赞同:“亲家的渔场不就在这儿吗?来了还去镇上干嘛?虽然有些唐突,但怎么说也是亲家,他们不会看着我们没地方住的!”
“这……不太好吧?”黄素云牵着小女儿无比踌躇。
想到广城那几天,大女儿不待见的态度,担心亲家不会太欢迎他们。
“有什么不太好的?再怎么说也是从你肚子里爬出来的,生恩养恩没还就想撇开不管了?”刘大伟不以为然。
刘琪鄙夷地撇撇嘴:“不是我多嘴,阿姨你大女儿飞黄腾达了扔下你不管,我和爸带着小妹千里迢迢陪你来讨说法,你自己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