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闻名,何人不知?”
吕岳看着这张纸人,思索一阵,眼前一亮:“若是将纸人化身萃满剧毒,在敌堆中炸开!”
“这只是其中之一……”
李长寿轻笑两声,与吕岳继续侃侃而谈。
这两仙,一个是天庭水神,以善谋善算在洪荒渐渐名声大噪,总是有新活、咳,总是有奇谋;
一个是截教圣人弟子,虽名声不如截教八大弟子、随侍七仙那般响亮,但炼毒丹的本领经过了玉帝化身检测,确实是独一档的强者。
这两人凑在了一起,而且越聊越火热,大有今天就要在这里拜把子的架势……
秦天柱默默地搬起了自己的木椅,坐到了两人对面,仔细观察。
他其实能感觉到,这两人似是命中的至交,此时已形成了某种互补、互增的关系。
这,会发展到哪般程度?
秦天柱仿佛看到了,在这两人背后,有一条被渐渐打开的深渊,而当他们转身凝望深渊的时候,深渊伸出了两条腿……
跑、跑了。
不知不觉,又是两个多时辰过去。
秦天柱默默地给自己夹菜、倒酒,安慰自己不要去看侧旁。
李长寿和吕岳正蹲在一旁角落,守着一只半丈高的丹炉,讨论着毒丹的‘无影化’;
两人言语都有些各不相让,但已时不时地勾肩搭背、颇为亲密。
秦天柱心底一叹……
这两个时辰,他都听到了些什么?
乾坤挪移之法配合纸人自爆,再借此以最快速度将毒性扩散……
这只是基本操作。
最让秦天柱震惊的,是那门被李长寿开发到了极致的神通,终极奥义竟然有两种!
其一是毒仙豆路线,其二是丹药‘豆’化,直接将金仙毒丹当做豆子,化作毒兵……且这两个思路,都已在李长寿手中得到了印证,技术早已成熟!
秦天柱此刻,还在想着半个时辰前的那几句对话。
当时,吕岳发起了灵魂拷问:“长庚你这般手段,为何在对妖族的大战中并未用上?”
李长寿笑道:
“这是天庭为官之道,天兵天将总不能拿来当摆设。
若我独占全功,各位将军元帅该如何想?
而且我是文臣,不能天天去阵前厮杀,总要培养出一批将领,为玉帝陛下分忧才是。”
……
洪荒俗话说的好,光说不练假把式。
李长寿与吕岳谈的兴起,聊的投机,吕岳已是有些手痒,想去找几个大罗金仙过过招,试一试自己新得的手段。
李长寿却道:“师兄稍安勿躁,稍后应当会有西方教之人来天涯阁施压,咱们到时找准有业障在身者,瞬息杀之震慑对方。”
“也好,定不能让天涯阁受损!”
吕岳颇为认真地道了句。
“师兄放心,若西方强行逼迫、目中无人,你我就闹他个天翻地覆。”
“善!”
吕岳右手抬到身前,李长寿会意,与吕岳双掌交握,而后相视而笑,豪气冲……冲到了一半就蔫了下去。
李长寿沉声道:
“师兄,咱们也不能心头一热就直接正面对敌,稳妥起见,还是要做些准备才行。”
“哦?”
吕岳纳闷道:“此话怎讲?”
李长寿解释道:“大教之争,牵扯错综复杂。
如今截、阐、西方三教要应劫,师兄若直接出手,就等于双方撕破脸皮。
咱们稍微做些伪装,用个化名,哪怕他们认出来了,只要咱们言语不出错漏,也可咬死是有人栽赃陷害,故意挑拨离间!”
“妙啊!”
吕岳眼前一亮,“就依长庚你所言,可这伪装如何伪装?”
“先用脂粉涂抹面部,更换妆容,最好有个薄薄的面具,而后施变形术、障眼法,如此就勉强可用。”
“一时去哪找这般薄面具?”
“我带着了,”李长寿在袖中拿出几只宝囊。
“你带……你一个纸道人化身,现如今天地间谁人不知?带这东西作甚?”
吕岳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都是外出行走必备的家当,”李长寿笑道,“师兄请看。”
言罢,李长寿在袖中拿出了一只厚厚的纸人,这纸人仙光缭绕,化作了一名中年道者,顺手将侧旁的‘李长寿’收入袖中。
一颗金丹缓缓旋转,纸道人身周涌出道道仙光,又有几滴灵兽精血在各处晕开,这具纸道人竟散发出了血肉之感。
便是吕岳和秦天柱此时盯着看,竟也无法直接断定这是活人,还是纸人所化。
李长寿笑道:“此前故意露行踪,只是为了摆明天庭的态度罢了,不然卞老夫人如何能直接与我们交谈?”
言说中,李长寿在宝囊中拿出两张面具,与吕岳一同戴上,各自施展术法,变化气息,而后交换毒丹与撒毒法器。
吕岳笑道:“你我不如起个响亮点的名号,如某某双煞这般。”
李长寿想了想,“咱们用毒,自然不能直接把毒喊出来,不如都背上一把剑,唤做剑客之名。”
“善!”
当下,吕岳找了两把后天灵宝级的宝剑,两人一同背在身后。
吕岳道:“咱们不如就叫斩天双剑,这名号霸不霸气!”
噗的一声,正喝酒的秦天柱扭头喷了一口。
李长寿忙道:“师弟我在天庭效命,咱们为何要跟天过不去?
不如这样,叫风浪双剑!”
秦天柱忍不住道一句:“你们不如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