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庄有些面红耳赤,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恢复了那般使命感和责任感。
“这个,其实都是有些可耻,挖别人墙角这种事,终究是不对的。
我只是……有个朋友是此道前辈,听他详细讲过,一般来说,都是用些花言巧语,比较厉害些的会有一个递进的过程,比如这般:
嗯咳!
这般……”
侧旁,敖乙和李长寿额头挂满黑线,月老倒是认真将这些话语记录了下来。
卞庄继续侃侃而谈、无中生友,提供不同的攻略。
旁边一人一龙默契地转过身去。
李长寿拿了一只瓷瓶递给敖乙,对着敖乙做了个切脖子的动作。
敖乙点头表示明白,将瓷瓶淡定地收了起来,又有点不忍,传声道:
“教主哥哥,毕竟是咱们让他说的,这般直接打一顿,是不是有些不妥?”
他话音刚落,就听卞庄在背后又冒出几句:
“若是事迹败露,也可以厚着脸皮据理力争,对那捉奸而来的妖王喊一声——
你失去的只是身为男妖的尊严和面子,但你夫人失去的,可是真正的天命姻缘啊!
这样差不多就能不死不休了。”
敖乙默默地拿出了宝剑,修长的龙目中散发着凶狠的光,李长寿在旁连忙阻拦。
二师兄这般人才,以后说不定还会有大用,可不能就此阉了。
正在一旁开发新思路的卞庄,莫名打了几个寒颤,但此时使命感与荣誉感有点上头,他并未多管,继续与月老侃侃而谈。
……
北洲妖族也不知道能撑多久。
在陆压发了讨天檄文后的半年,李长寿一直在天庭忙碌,待天庭各部步入正轨,天兵招纳和天将选拔恢复正常,这才渐渐抽身。
他安排了几只纸道人,在北洲地下监察各处情形,顺便验收天庭各位仙神的‘战绩’。
第一个半年,姻缘殿战果最丰。
为单身妖王牵红绳,消磨其斗志、令其心有挂念;
为妖王夫妇牵红绳,导致出现了数十对两两相争的情形,更是有十多名年轻妖王为此伤亡。
除姻缘殿之外,战果次之的便是雷罚殿,而后是神威殿、神厕殿。
北洲边界,四季失常,妖族聚集之地寸草不生、灵气渐渐浑浊;
天雷不觉、天火滚滚,西边晚霞还经常出现一句句‘妖族将亡’、‘妖族不义’、‘多行不义必自毙’、‘与天庭斗死路一条’等文字,让妖族压力颇大。
此时,修为不高的小妖已没了多少士气,其他生灵远远退避……
北洲瘴气中,经常出现巫族狩猎者;
向南的中神洲北部众仙门联手封锁边界,让妖族不敢踏足中神洲。
所幸,还有其他边界的妖族势力,源源不断为北洲反天的妖族大军提供后援,让他们能继续扛下去。
仅仅半年,妖族内部就已出现了不少裂痕,只不过都被那群上古老妖压了下来。
李长寿始终未捕捉到陆压道人的踪迹,监听了半年,也没听说妖族出现了什么军师,这让李长寿略微有些不解。
陆压自己想出来的这招?
总感觉不像。
小琼峰上,李长寿收回大半心神,在竹林中静静打坐的他,睁开双眼。
瞧了眼热闹的棋牌室,李长寿不由笑了声。
难得人全一次,刚出关的灵娥和有琴玄雅也在棋牌室中喝茶聊天、抚琴下棋,江林儿师祖与酒玖师叔、酒雨诗师叔正斗大神斗的火热。
李长寿驾云去了灵兽圈,观察了下正在闭关的熊伶俐,传声将灵娥与有琴玄雅喊出阁楼,顺便也对灵娥展露些天庭之事。
“师兄!”
“长寿师兄。”
两声轻唤,灵娥与有琴玄雅同时驾云飞来,衣袂飘飘、美不胜收,却又各有韵味。
灵娥宛若一块纯澈无暇的白玉,梳着精致的流云鬓,纯白的抹胸内襟、绣着兰花的浅绿绸面长衣,配着那宛若轻纱一般的浅白齐腰襦裙,她身段之美,远非一个玲珑有致可概括。
有琴玄雅则身着她偏爱的冰蓝长裙,长发扎起马尾,雪白的天鹅颈与近乎完美的线条相得益彰,但这般身段,也盖不过她那张清美的面容。
虽然在李长寿这,都用一个词汇就能概括……
养眼就完事了。
李长寿在三人身周布置了一层结界,看了眼身上的测感石,以及两位师妹身上都带着的隔绝心神探听玉符,开门见山道:
“玄雅,你距离天仙境还有多远?”
玄雅?
灵娥眨眨眼,师兄啥时候跟有琴师姐这么熟了!
有琴玄雅道:“最快也要十数年闭关……长寿师兄,可是我修为进境太慢了些?”
“修为不讲求快慢,你已十分努力了,”李长寿温声说着,在怀中拿出了两瓶丹药,用仙力递给有琴玄雅。
“这是增进修为、增加炼气士与大道之间关联的丹药,每十年只能服用一颗,你不要心急,一步步向前修行,凭此物能突破多少就是多少。”
李长寿有些不放心地叮嘱着,又问:“你二人可听闻过,如今妖族与天庭战火将起之事?”
“听闻过,”灵娥道,“门内不少师伯师叔都在言说这般,风语咒经常能听到这件事。”
有琴玄雅道:“可是天庭需人手?”
“不错,不过也不急于一时,”李长寿道,“现如今天庭正是起势的阶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