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哥哥!教主哥哥!”
天庭海神府中,敖乙急匆匆找到了李长寿的纸道人,言说自己刚刚的‘惊人发现’!
“教主哥哥,有个青年道者坐在一处小庙中,每隔半个时辰就喊哥哥去跟他见面,不知是何许人也。”
李长寿:……
“当真?”
敖乙瞪着眼,满是认真地回道:“当真!”
“嗯,他半个月前就在那了,”李长寿摇摇头,言道,“此人是西方之人,曾在你大婚时,自东海显露过行踪。”
敖乙不由眨了眨眼,略微有些尴尬。
李长寿轻吟几声,心底念头轻转,分析此事利弊,很快就有了决定。
“敖乙,你不如现在就去请几位龙族高手,最好是能得你父王完全信任之人,探查这处小庙。
若是能不被他发现,我就试着套他话语,看能否探出西面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
若是惊了他,让他离开,那对咱们也没什么损失。”
“是,乙现在就去给父王传信!”
敖乙连忙答应一声,匆匆离开李长寿所在的正屋。
此时在龙族眼中,敖乙这个二太子殿下跟自己这个海神已是过分亲近,很容易让龙族觉得,是自己忽悠了敖乙……
虽然不得不承认,也确实存在一些忽悠的成分在。
故,只是让敖乙在旁‘做证’已不太稳妥,必须要多几个‘证人’,才起身来,那张清秀的面容上带着几分恍然,“原来海神是在修行,那倒是贫道打扰了。”
李长寿以退为进,笑道:“若道友无事,就请回吧。”
“海神可知我从何而来?”
‘东土大唐’这四个字,差点就脱口而出!
李长寿略微摇头,言道:“不知。”
“贫道今日是奉命前来,与海神相商一事,”金蝉露出几分微笑,抬手拿出了一只紫金宝珠。
宝珠光芒一闪,就将两人身形笼罩在一层结界之中。
李长寿见状,主动后退两步,出了结界。
金蝉子皱眉道:“道友这是何意?你我相商之事关系重大,须得防备隔墙有耳。”
“道友还是请回吧,”李长寿一脸正色,“我们人教做事一向光明磊落,这般遮遮掩掩,不合我之大道。”
金蝉子注视着李长寿,而李长寿目光坦坦荡荡,毫无半点‘羞涩’。
这是一场,关于脸皮的较量。
今日的金蝉子,还有几分抹不去的傲气,很快就败下阵来……
“也罢,”金蝉子淡然道,“这已非什么隐秘,各方也都已是心知肚明。
海神,咱们快人快语。
贫道前来此处,一是为了赔个礼,此前我们多有冒犯,不知海神跟脚如此深厚。
二是来相商龙族之事。”
李长寿突然道:“你们西方的规矩,莫非就是空着手来赔礼?”
金蝉子不料李长寿突然说这个,顿时被扰乱了节奏。
寿之套路现场教学——。
“自然不是,”金蝉子笑道,“今日你我只要商议出个结果,明日便会有一份厚礼送上。”
李长寿轻笑了几声,“那按照道友的意思,若是你我今日商议不出结果,那赔礼也就此算了?”
“并非如此,我们并不愿与道友为敌……”
“也罢,说第二件事吧,你想与我如何商议,又商议何事?”
金蝉子并未察觉,他已是在不知不觉中,失去了谈话的主动权。
这金蝉子笑道:“龙族有四海龙宫,我们取其西、南,道友取其东、北,如何?”
李长寿心底也是一乐,这金蝉子竟直接将这般话说了出来。
那就直接过渡到第三步——。
李长寿道:“道友似乎搞错了,我要龙宫作甚?”
金蝉子沉吟两声,声音略低了些。
他道:“贫道所说,自不是指海神,而是在说道友背后的天庭。
人教想兴盛天庭,我们也想兴盛西洲,龙族垂垂老矣,又不甘落寞,其底蕴无比深厚,你我两家,自可化而分食。”
“够了!”
李长寿突然一声大喝,面露怒色,骂道:“道友,你到底是何人?为何在此地嘤嘤狂言!”
“我乃……”
“西方之人?”李长寿冷哼了声,“就知你会这般言说!
道友,你这般嫁祸的把戏,用的实在太肤浅了些!
西方与我道门三教都是大教,有超然之存在,哪怕西方出手算计,也都是隔空过招,在意各位教主的面皮!
又怎会派人,来与我直接言说此事?还说什么化而分食?
我劝道友良善,莫要挑起我道门与西方的争端!”
金蝉子迅速反应过来,定声道:“海神,我又何必以此事蒙骗?”
“世道艰险,灵心叵测!世间之事,谁又能说得准?”
李长寿摇摇头,“道友若无法让我相信,道友确实是西方之人,且能全权代表西方,那就莫要怪我今日失礼了。
不送!”
金蝉子彻底懵在那,盯着李长寿这老神仙的面庞,低声道:“那依海神之见,我该如何证明?”
“很简单,让天道来验证,立大道誓言,证明自己能代表西方就可。”
“不过一誓言,海神且等。
天道在上,若我金蝉今日非受西方教副教主委托,前来此地与海神相商龙族之事!
若我金蝉所言有半句虚假,自遭天道降神雷惩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