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两人已交手十余合,不分胜输,两人的武功本就在伯仲之间 ,交起手来,谁也沾不了便宜.就在两人相持不下之时,突然传来一声清吒:”都给我住手”,随即一根马鞭挥来,卷住两人的兵器,向后一带,两人手中的刀都把持不住,脱手飞出,马三宝心中一喜,知道是李秀宁回来了,这份身手,除了她还能有谁?
抉择
李秀宁一眼看到地上的陈默,飞身从两人之间穿过,一把抱起了陈默,看着怀中的人,衣服破碎,面如金纸,满身是潮呼呼的汗水,手脚上还拷着锁链,李秀宁的心颤了起来.
看到李秀宁时,陈默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一把抓住李秀宁胸口的衣服,喃喃道:”真好……真好……”,随即昏了过去,李秀宁心如刀搅,想着陈默不知受了多少折磨.心中按耐不住愤怒,抬头看着柴邵,喝问道:”你对她都做了些什么”,柴邵冷然道:”怎么?心疼了?”
马三宝说道:”柴将军说陈默里通外敌,这是他所谓的证据”,他将柴邵给他的信递给了李秀宁,李秀宁接过一看,上面写着一些兵力分布,行动计划之类的内容,署名是陈默,字迹娟秀,确实像极了陈默的笔迹.李秀宁脸色却更加难看,盯紧了柴邵说道:”下次搞y-in谋,你最好了解清楚状况!”
柴邵一怔,这个局他布置的虽然仓促,可他觉得要想查清楚,也要费些时间力气,可是现在马三宝,李秀宁都只看了一眼信就看穿了他的y-in谋,他百思不得其解.李秀宁此时抱着陈默心疼的要死,一时顾不上和柴邵理论.看着铐在陈默手脚上的锁链,先放下陈默,抽出配剑,力灌剑身,削断了铁铐.
柴邵此时见李秀宁一回来便全副心思放在陈默身上,关切之情溢于言表,竟连责怪他的心思都没有,心中妒火中烧,看着李秀宁削断了锁链,还剑入鞘,正要将陈默再次抱起来,他终于按压不住,怒喝一声,双掌一翻向陈默胸口拍去,李秀宁身形微弓,把陈默护在怀里,单手出掌向柴邵的双掌迎去,柴邵本是用尽了全力袭击陈默,此时一见李秀宁单手迎战,心中一紧,急忙卸掉个多一半力量,他还是怕伤到李秀宁.两人手掌相接,柴邵落在下风,站立不住,退出几步摔倒在地上.
李秀宁一手托抱着陈默,一手出剑,那里柴邵还未起身,她的剑已经指住了柴邵的喉咙,李秀宁眼中带着愤怒,盯着柴邵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要-是-在-敢-动-她,我-杀-了-你!”,柴邵呼吸急促起来,他望着眼前的剑,眼中带的不是惧怕,而是绝望!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大石一般,沉闷痛苦,他也盯着李秀宁说道:”你杀!我这条命交给你也没什么怨的!”
李秀宁却收回了剑,抱着陈默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马三宝和一众侍卫也随之离去,只剩下他和身边的几名侍从.柴邵呆呆的直视着前方,许久,他忽然一拳砸在地面上,嘶声吼道:”李秀宁,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铺地的青砖四分五裂,一片鲜红的印子留在破碎的砖上.只是李秀宁早已走远,听不到他的质问了.
古代的婚姻都是父母做主,盲昏盲嫁,洞房之前,柴邵并没有见过李秀宁,如果说洞房第一次见面,柴邵是被李秀宁的美丽所倾倒的话,那么以后的生活中他更是为李秀宁言谈举止,处事为人上所显露出来的才干韬略所折服.
他与李秀宁成亲七年,一起生活了三年,再一起的这三年,他自问做的很好,体贴,细心,倒是李秀宁对他似乎并不是很在意,从来不过问他的生活起居,反正这些都有下人打理,所以他也并不在意,那时侯他觉得既然娶了个不一般的老婆,何必要求那么多呢?也许她懂得如何带兵打仗,却不懂得如何关心,体贴别人.
但是这次见面他看到李秀宁对陈默的态度时,他发现,以前根本是想错了,李秀宁不是不懂得体贴,只是不会对他体贴!对陈默就不一样了,变天了,她会记得叫陈默多穿件衣服,有什么不长吃倒的东西,她看到了会记得给陈默送去些,就连陈默去武功时,她还记得给陈默塞一个暖手的手炉.自己作为她的丈夫,何曾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尤其他在李秀宁的手腕上发现一圈咬痕后,看着李秀宁遮遮掩掩的神情,他真的没有办法压制自己的嫉妒了.
分别四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李秀宁,然而李秀宁回报给他的却是用剑对着他,他没有办法不伤心,不愤怒!七年的夫妻之情竟然抵不过一个女人对她的诱惑吗?
李秀宁抱了陈默,回到帅府陈默的房间里,迅速叫人传来军医,她试图将陈默放到床上,但是陈默一只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襟不松开,她只好抱着陈默靠坐在床边上,军医来了,给陈默号了脉,检查了身体说道:’看着没有什么外伤,但是她的内伤又严重了,人很虚弱”,又转头对跟来裳儿说道:”她现在需要喝水”,裳儿赶忙应声去取水了.
军医打开药箱,拿出一只银针,握着陈默的另一只手,对准虎口扎了下去,陈默身子一震,慢慢醒了过来,看着抱着自己的李秀宁,握着衣襟的手更加用力,颤抖的嘴唇张合着发出微弱的声音说道:’不要去……”,李秀宁赶忙问道:”不要去那里?”
陈默喘了口气说道:”不要去找他,冷静下来再说,这事不能全怪他”,短短一句话似乎消耗光了陈默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