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他了?”
蓝月揶揄道:“我还以为你不着急呢,原来这么着急。”
“哎哎哎,你说什么呀,我才不着急呢。”
苏小小啃了一口苹果,“我是有话跟他说。”
“新婚之夜,有什么话说不完,他现在估计正忙着呢,你啊,就等着吧。”
蓝月笑了笑,觉得时候不早了,把苏小小没有吃完的糕点收了起来,“先别吃了,吉时该到了。”
苏小小撇了撇嘴,又咬了最后一口苹果,才把剩下的都交给了蓝月,盖上喜帕安安静静地坐在那。
如同上次一样,有人来接,盖着喜帕,走红地毯,到了百里焚天的身边。
只不过,这次,上方坐着的有君流风。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苏小小父亲不在,母亲又喜欢那安静的桃源生活,自是不会出来,于是,君流风自然坐在了上方。
而百里焚天的心,也要更甜蜜,上次说是演戏,可是,事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真的想娶她。但是这次呢,她懂,并且是心甘情愿地嫁给他,他怎能不开心,不激动?
君流风一直静静地坐在那,瞧着两人拜堂,敬茶,心情很复杂。仔细瞧的人,便会发现,他有些不在状态,他在晃神,然而这个时候,大家的眼神都在百里焚天跟苏小小的身上,哪里会注意到他,自是没人发现他的不对劲。
直到最后那一句送入洞房的时候,君流风的手微微抖了起来,看着两人在簇拥之下被送入洞房,他的心就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又撒上了一把盐,很疼,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伤痛的眼神望着他们离开,他的手紧紧攥住,口中有些腥甜,身子几不可见地颤了颤,最终,缓缓走出了喜堂。
君流风静静地站在桃花树下,目光无神,洋洋洒洒的桃花瓣落的他满衣都是,白色的发在风中飞扬,绮丽梦幻。
红罂正拉着白荷去抢喜糖,白荷眼角一扫,就瞧见了君流风,因此顿住了脚步,朝着他走了过去。
“今天很热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白荷上前,面带微笑的注视着君流风。
闻言,君流风这才回神,淡淡地瞧了眼白荷,缓缓摇头,没有说话。
“我陪你吧。”
面对君流风的冷漠,白荷淡淡微笑,她不介意,也不指望他对她的态度会有所改变,只要能够看着他,便好。有时候,爱一个人,真的是自己的事,与别人无关,可是,依然想要一直爱下去。她的爱,是默默的。
“走了,去喝酒!”
百里夜泽一见两人站在一起,立刻飞奔了过去,拽住君流风的袖子,便往喜宴上拉。
“好。”
君流风沉沉应道,不是有句话叫一醉解千愁,他还没有尝过醉的滋味,也许醉了,便真的不会再发愁了。
百里夜泽见君流风应允了,当下冲白荷挥了挥手,“一起去喝酒,晚上还要闹洞房!”
白荷皱了皱眉,没有看百里夜泽,只是瞧了眼君流风,没有说话,也跟了上去。
“来,喝!”
百里夜泽扔了一坛子酒给君流风,高兴地跟他碰了碰坛子,想到他二哥终于幸福了,终于如愿以偿了,他就替他开心,真开心!
君流风微笑着举了举酒坛子,眼底闪过一抹酸楚,整颗心也是酸的。以为看着她出嫁,他就开心了,放心了,哪里想到,真正到了这一刻,他却痛心了,失心了。
“喝!”
君流风眯了眯眼,仰头,整坛子的酒水就往口中灌。
白荷诧异地看着君流风,蹙了蹙眉,想要去劝他少喝点,可是,还没到他身前,就被他挥手无情地推开了。
白衣胜雪,白发寂寥,他举起酒坛,开坛畅饮,本是神仙一般的人儿,此刻,那寂寥的眉眼,面上的放纵,有一种堕落的韵味,美丽而又忧伤。
白荷看痴了,可也心痛了,他眼底的忧伤,是她的错觉,还是他真的痛了,他的痛,是为谁,她吗?
“要不要喝酒?”
百里夜泽刚刚看见白荷跟君流风在一起,心情就很不好,此刻,又见白荷一直盯着君流风瞧,更是难受了,一连灌了几坛子酒水,微微有些醉意了。
他步履不稳地走向了白荷,举了举手上的酒坛子,冲白荷笑着说道:“一起喝吧?”
白荷看了百里夜泽一眼,皱眉摇了摇头,推开了百里夜泽,就要走向君流风。
然,在白荷刚刚迈出步子的一刹那,却是猛地被百里夜泽给拽了回去。
白荷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面前就是那张放大的俊脸,接着,她的唇便被堵住了。
百里夜泽刚刚喝过酒,口中带着淡淡的酒香,白荷晃了神,他一手搂在白荷的腰上,浅浅地亲吻着她,想要告诉她,他是多么爱她,想要问问她,为什么对他不屑一顾?
白荷瞪大了眼睛,完全傻了,等她反应过来时,就猛地推开了百里夜泽,而四周早已响起了各种看好戏的声音。
“啪——”
白荷脑子一晕,一巴掌朝着百里夜泽扇了过去。
百里夜泽醉意朦胧时,白荷给了他一巴掌,瞬间将他打醒了。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白荷,她竟打了他,她打了他。就因为他吻了她吗?
缓缓摇了摇头,百里夜泽的目光失落而又痛苦,他怔怔地望着白荷,突地勾了勾唇,眼中尽是苦涩,如果,是他,如果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