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姑娘,你就放过我,你放过我。我就是太子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晚了!”
贾雨停被兵将押着,吴清瑶脸上冷冷的,提起剑便从他的眼里扎进去,将剑身隐没在贾雨停的身体里,任他痛苦喊叫。吴清瑶落了泪,最恨的人今日也被自己亲手杀了。往后的人生这么长,她就只能如一颗浮萍一样,四处飘摇。谁叫她的家人、族人都被杀了个精光,就连老房子也一并烧光了,叫她连半点痕迹也寻不得。吴清瑶走到赵熙延跟前,径直跪下。
“清瑶跪谢殿下大恩。”
“放箭!”
赵熙延亲自下令,不管那些叛党已经丢盔卸甲,已经投降,赵熙延也要把他们杀个精光。弓箭一时之间万箭齐发,不过几百人,毫无还击之力,扎得像刺猬一样射死在了泰极殿宫门外。
“你不必谢我,回咸福宫去,通报皇贵妃,乱党已剿。”
赵承延和李复的尸首上扎满了箭,但还是没有倒下,紧紧靠在一起,只是毫无声息。赵熙延叹了口气,闭上了眼,“将信王的尸首收拾好,体面下葬。”士兵听见了赵熙延的命令,只好上前去将信王的尸体抬了回去。站在更远的地方,信王妃和两位郡主就这样瞧着这个要她们恐惧了这么久的人,死在了泰极殿外,毫无声息任由士兵抬走。她们没有眼泪,没有悲伤,有的只是一口叹息。信义候赶忙带着兵将去将废太子一党剩余的两万兵力收编了,镇北侯也收兵鸣金,军队有序退出了皇宫。泰极殿外的尸首还没有收拾,血流成河,少元帝却吩咐了人,把泰极殿厚重的朱门打开了。
宫门一开,放眼望去满眼都是死尸。少元帝笑了,今日之战,到底是比几十年前少流了一些血。废太子死了,士兵按照赵熙延的旨意,抬回了东宫要太监们为他洗漱干净换身大殓的衣裳。赵熙延没有他这样狠毒,总是希望别人死无全尸才好。毕竟是皇家人,死也要死得体面些。赵承延被装进了棺木里,收拾得干干净净,抬到了泰极殿叫少元帝看他最后一眼。
“老十一,你不是答应过朕,留他一条命吗?”
“皇兄不是儿臣杀的,是他的男宠,李复亲手杀的!”
“你为什么不救他!你明明可以!”
“儿臣不想救他。”
“你骗朕!”
“父皇也骗了儿臣!”
“朕何时骗过你!”
“十三的事,父皇如何解释?”
少元帝见废太子死了,很是伤心,本来就身子不好,如今更是咳嗽得厉害。
“你这是什么态度!来质问你的父皇么?”
“都说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父皇!十三当年只是个孩子,他什么也没做过!你怎么就这么狠心!”
“他是什么都没做!他母族的秋水山庄呢?朕之睡榻岂容他人酣睡!”
“父皇就是不愿意承认自己错了吗?”
“朕乃帝王,从来没有错!逆子!”
正当赵熙延与少元帝僵持的时候,颜逢君提着剑,将剑抵在了少元帝的脖颈上。赵熙延大吃一惊,瞳孔都放大了。
“颜逢君!你这是做什么!给本宫下来!”
“恕逢君难从命!”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竟敢拿着剑威迫大齐天子!”
“他不是什么天子,他是个杀人的恶魔!”
“你给本宫下来!那是我的父亲!你不可以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