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望回头看了看柳倾叙非常无辜,“我什么也没做。”
接下来的几天里,顽强的小竹完成了从“陆望是个大猪蹄子”变成了“姑爷”的思想转变,让陆望十分欣慰。
“这雪也下一段时间了吧。”
“是的,腊八前就下了。”柳倾叙跟在左布政使后走出衙门,因为两人住处相近,自己又主要跟着她学习的,故而没什么事,她们都会一起走。
一走出衙门,便见门口不远处一个人蹲在地上,那人披着白色的披风,还把帽子戴上,背对门口几乎与地上的白雪融为一体。
“那人又来等你下衙。”左布政使笑:“可是倾叙来杭州后结交的新朋友?”
“程姨……”听出左布政使语气中的试探,柳倾叙有些无力,这也怪陆望那傻子,自从腊八那天后,她每天都来等自己下衙,却又躲得远远的,以为这样别人就不知道了,可这么大个人,程姨怎么会不注意到?如此不光明正大的行径,终于让普通的等待变得不正常,也无怪程姨这么说了。
左布政使见她这样,以为自己猜对了,“那人是杭州人还是倾叙你以后要外调?”
柳倾叙见她越说越离谱,赶紧道:“程姨,不是您想那样的,是在京城时就相识的朋友,叫陆望,她近日有事来杭州,便来找我玩了。”
“陆望?”左布政使想了想,“我记得平章政事有一个宝贝侄女,是她吗?”
“正是。”说到这个地步,柳倾叙只好把陆望叫过来。
陆望正蹲在地上把雪揉成一团团的小球,突然听到柳倾叙的声音喊她,惊了一下,几掌拍碎后扭头往回看,却见她的身边还站了一个女人。
待陆望走近,柳倾叙伸手准确抓住了她藏在袖子下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边,感受到其中冰凉带着些水意的掌心,不动声色地捏了一下,道:“这是程左布政使。”
左布政使笑道:“果真和陆平章有几分相似。”
陆望朝她行了一礼,“陆望见过左布政使。”
“不必多礼,你是陆平章的侄女,又是倾叙的朋友,和倾叙一样,喊我程姨就好。”
陆望乖乖喊了声:“程姨。”
三人一起往回走,左布政使又道:“小望怎么每日来等倾叙下衙?”
陆望道:“我现借住在倾叙府上,忙活的铺子离衙门挺近的,就干脆等她一起回去了。”
左布政使感慨:“年轻姑娘们好起来就是这样,我以前去私塾的时候,也是恨不得每日和小姐妹们走在一起。”
陆望和柳倾叙不约而同看了对方一眼,见对方也望了过来,又赶紧转开,各自压着嘴角不让笑容太明显。还好左布政使开始讲她以前上私塾的事情,没有注意这边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