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厢互搏,沈玦身上净是火焰明净的耀眼的橙黄色光芒,与白婵婵身上木系的绿色异动互相压制。但火系天生的克制关系,护卫在她身侧的白藤藤身上越来越多的显现出累累伤痕,浓稠的植物汁液从伤口处渗出。
与此同时,一击未中的长尾兽人怒火愈长,四肢驻地,壮硕的脖颈伸长,鸣叫声将四周的空气吼得支离破碎。周遭的实验室、房子、教室以及用于在装饰的标志性建筑在吼叫声里随着空气震荡而摇摇欲坠,碎石玻璃散落一地。
陈园园恰好在空中,脱变成成年体态的红藤顺着主人的心思一节一节地用极快的速度盘成网,一边网罗坠落中致命的石块,一边闪躲着碎石持着匕首飞快地靠近长尾兽人驻地的后肢。
后场上,吴庆云横亘着水系能量团,紧罗密布地探测着长尾兽人体内的能量异动。这东西对他们来说体型太大,灵敏性还高,对付起来,实在累人得很。蓦地,吴庆云双眼一睁,大声喝道:“后大腿接腰部的大动脉!”
陈园园听罢,压低腰身就地面划行而过,长尾兽人长着倒挂勾爪的前掌贴着鼻子擦过。命悬一线间,掌中绿光一闪而过,一根细碎的藤蔓缠着它后腿,陈园园借地一跃,至半空中将手中另一根藤蔓缠着长尾兽人身上突出的脊骨,吸盘稳固,成功攀附在巨大的兽人身上。
落地的一瞬间精神力倾盖而出,长尾兽人身上多有的能量点,血脉流动,甚至是那已经微弱到不行了的精神元子都一一呈现在她眼前,其中,后大腿接腰的大动脉上的一个闪着光的红点引起了她的注意。
“这句话我真是,闷得有些时间了。”刀剑拉扯出火花,沈玦生出一手土盾将身后偷袭而来的白藤格挡下,又欺身而上将白婵婵身上的白藤斩落一根。“你们每个人都说曾经第一世第二世的,那些人真的跟我有关系?”唐刀挥舞,沈玦难能可贵地在冷漠地神色里透出一丝不耐。“难道,你过去遭遇的那些事情都是现在的,站在你面前的这个我做的?”
当真是好大一口锅扣在身上。
他本来不屑于这件事上同白婵婵这个疯子争辩什么。因为他本能的觉得,如果这个末世里,在未见到陈园园之前,他不曾这样挂心一个人的话,那他确实也不排斥你情我愿各取所需的男女相处之道。倘若,在白婵婵与陈园园口中说出的那些莫须有的上几世里,他真的因为没有遇到对的人而拥有过多的情人以至于最后被近身的人临阵倒戈,那他也当得,不至于想现在这样背锅。
可是,现在,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没有拈花惹草,没有勾三搭四,甚至别说勾搭白婵婵他连见都没有见过这个人,谈何为感情债付出代价?
他不像白婵婵,拥有几生几世的记忆,他不知道有没有她们说的那些轮回。他本能的主张着自我,抵触那些随着白婵婵轮回重生而带来的信息,甚至想将那些沈玦通通斩于刀下,以告慰自己当下因为他们的过失而造成追陈园园时遭遇的艰难险阻----要是没有这些东西,陈园园也许会在最初的时候就倾心于他,然后两厢情愿皆大欢喜,哪有后来的分别远离?
越想越气,沈玦怒气横生。
是的,他就是他,只在当下。他只认他这一世里做过的所有事,至于其他的,通通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白婵婵她从哪来往哪去这些他通通不需要知道,倘或她真的执拗于这个,非要与他过不去,那么他只能将之斩杀。
任何地,威胁着陈园园的存在,他都会一一地,毫不留情地清理掉……
与此同时,爱心福利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