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拜之人不在少数,虞濯扫了一眼,接过逐兰递给他的烟,说道:“行躬身礼即可,陛下是天子,可不跪诸天神佛。”
两人便拜了三拜。
“恒清为何也不跪?”
淡淡一笑,虞濯问:“君王,臣尚且不跪,为何要跪一堆泥塑?”
虞濯插香的时候,夏侯瞻微微侧目,心有感慨:此人虽说还算温和,然而一身傲骨,绝不会臣服于任何人之下。
恰好虞濯也转头,看到虞濯盯着他看,拿袖子擦了擦汗,问:“陛下,臣的脸上有什么吗?”
别过头,夏侯瞻随即不理会他。
“徐大人上过香了吗?”虞濯问还站在殿门口的徐一鹿。
徐一鹿这才回神,随口说一句:“上……上过了。”说完才发现自己一直盯着这两人看,哪里有去拜过。
“走吧。”虞濯算了算时间,蕲若这时候应该已经将徐府搅得天翻地覆了。
挤出人群,虞濯果断选择了跟夏侯瞻坐同一个马车。
于是,徐一鹿的神情又别扭了几分。只好问扮作随从的幕僚:“本官这是哪里惹左相不快了,怎么话里话外都是在骂本官呢?”
“难不成大人的账簿……”
“不可能,本官藏的地方,任由那虞恒清想破脑袋也是寻不出来的。”
“大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幕僚提醒道。
还没入徐府的门,一个小厮便匆匆跑来,说:“大人、大人,出事了,府里进了贼,丢了不少东西!”
徐一鹿匆匆下马车,问道:“进贼,大白天的怎么会进贼呢?”
虞濯也是刚下马车,似笑非笑地说:“这大白天的,怎么会有贼的胆子那么大,敢偷到官邸来了。”
徐一鹿差点急火攻心,喊道:“快,去吧林捕头叫来。”
不多时,衙门里的人来了,却也是面面相觑,他们执勤往往不会近徐一鹿的内宅,自然也没发现盗贼是谁。
徐夫人也是哭哭啼啼地走出来,说她好好地藏在首饰匣子里头的几张地契也不见了。
这名“盗贼”并未走远,而是在暗中紧盯着徐一鹿。后者等虞濯一行人各自回了房间后,赶紧走到一间杂物房。
蕲若这回算是认真听从虞濯的建议,把每个房间都翻了个遍,这间杂物房虽然不起眼,但是里面堆了两堆古籍,蕲若也顺了一本。
眼看书堆上面最醒目的那本书没了,徐一鹿面色大变,赶紧爬上架子,推开一块木板,露出里头的神龛。
神龛上少说有六七本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