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策一转头,嘴唇轻轻的划过他的额头,冰冰凉。他抓住他的手,发现竟在微微颤抖,庞策不由的挽紧他的肩头,将他牢牢的锁进怀里。
此时公孙明月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两人的样子看上去是多么的暧昧,他的心里只是不停的打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响。
月光下,河上的冰反光,让周围看起来更加明亮,庞策一边搂着公孙明月,一边仔细的观察起冰面的情况,可是除了一片白茫茫,却再也看不到别的东西了。
过了一会儿,声音突然没有了,庞策带着公孙明月走到河边,看着黑暗的对面,此时李秉昊大概也在对面看着自己,庞策心头竟然有些激动,如果能生擒李秉昊,那对朝廷百姓而言实在是一件幸事
“公孙明月,我觉得,南夏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行动,毕竟这河面上能否走那么多人,他们也不知道,所以最起码要后半夜等冻的更结实了,他们才会有所行动。”庞策推测道。
公孙明月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们一定会走这里吗?
庞策对铁鹞军会不会走这里,他并不在乎,他在乎的是,只要南夏军走了这里,他就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庞策,你觉得我将大部分兵力都调来这里,对刘阳刘将军会不会不公平啊?那毕竟是他的后援。”公孙明月此刻已经开始动摇自己的信念,他不知道南夏的主力到底在哪里,如果是在好水川的话,那么自己犯下的错恐怕就千古难容了。
庞策笑着说:“你不用担心,既来之则安之。”
公孙明月看到庞策的笑容,心里暖暖的,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他觉得不是问题,那么自己就会心安,这是什么,他心里很清楚,但是他不敢再犯以前犯过的错误,因为他已经错过了一次,这次不能再错,而他也不能再错。
就在公孙明月和庞策为堑河的事情烦恼时,刘阳的队伍已经遭到了南夏军的袭击,刘阳总共只带了两三万兵力,因为他相信,大部分兵力肯定是在延州城外,所以他原本就想如果打不过就退守山上,利用从上而下的便利条件,打的南夏军人仰马翻,可是当南夏军来偷袭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错了。
南夏的军队差不过有□□万人,除了在前的撞令郎之外,还有好几万的擒生军,除此之外,居然是铁鹞军,看来南夏倾注了绝大部分的兵力来攻打刘阳。
刘阳看着被践踏的军营,以及死伤无数的士兵,他不得不下令往山上转移。
可是大批的泼喜军不断的向山上投掷着一个又一个的火球和石块,密集的石头砸死了不少的将士,火球则引燃了周边的树木,致使很多将士被烧死,这无数的石头和火球就像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他们牢牢的罩在里面无法动弹。
“将军,怎么办?我军死伤很多啊。”一个受伤的将士,捂着血流不止的额头说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否则我们一定全军覆没。”
刘阳怎么可能不知道结果,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石元那里已经没有兵力可以支援他了,因为大多数的兵马都已经被派往堑河防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