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安眼睑微阖,拿过一旁破烂的衣衫遮住自己,她抬眼,平静道:“你来了。”
她半卧在杂草间,浑身布满青红、白浊的痕迹。她头发凌乱,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只是她声音很静。
南康,“我来了。”
谢狸立在屋前,手中是大娘交予她的旧衣衫。她没进去,只是在屋外静静的守着。
约莫一刻钟后,南康唤她进来。
推开破旧的小木门,谢狸低着头,没多看。
她将衣衫交予顾怀安后便想出去,顾怀安唤她,“谢狸,可否帮我穿一下衣衫。”
顾怀安拍了拍双腿,苦笑道:“我没有力气。”
谢狸,可否帮我穿一下衣衫。同样的话,玉佳人也曾向她说过,不过,那是四年前的事情了。
顾怀安将身上遮掩肌肤的的破衫丢掉,南康倏然转身,面对墙壁。谢狸一怔,只觉头脑眩晕。第一次,她看到这种痕迹是在玉佳人身上,第二次,是顾怀安身上。
将衣物给顾怀安穿好,顾怀安将手臂顺势搭在她肩上。
谢狸扶起她,晃悠悠的超前走。
经过南康身边时,顾怀安顿住脚步,柔色唤:“南康。”
南康回身,谢狸顺势抬头看他,一霎间,只觉剧痛传来。她低头,肚腹处是闪着利光的长剑。
方才一瞬,南康回身时,顾怀安抽出他腰间的长剑刺向谢狸。
谢狸因剧痛,脸色惨白,说不出一句话。她只觉得,肚腹处似被利剑搅动,间歇还传来一阵凉意。
顾怀安嘴角轻勾,脸上却殊无笑意,她道:“滋味不好受吧。”
她将利剑从谢狸肚腹抽回,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南康此时方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急忙接住朝后倒去的谢狸。
“顾怀安,你做什么。”
白狗此时从屋外窜了进来,一口咬住顾怀安手腕。顾怀安大叫,疼的手腕胡乱挥动,却甩不掉白狗。
手腕上的血滴落在枯草上,溅起血花。
‘啊,啊……’
“怀安。”南康匆忙中松掉怀中谢狸,谢狸丧失支托砰然倒地。她目光极静,凝了一层水光,水光中映着四周景色。
白狗咬的狠,一双黑眸似染上血迹,透着狠辣的红光。
南康将它从顾怀安手腕踢落,只听‘撕拉’一声,它嘴中赫然叼着顾怀安手腕上一层皮。
顾怀安大叫,痛的半蹲下身子。
白狗不依不饶,仍想去撕咬顾怀安。南康一脚踢在它肚腹处,白狗痛的嗷呜一声,卷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