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可能复了,但他至少可以为深爱的女人做一件事,那就是救她出去。
现在,这个机会终于来了。罗成取下了马桶水箱上的那块沉重的瓷盖,用
右手抓住那块盖,高高举起咬紧牙关,重重地用那块盖砸在自己被锁链禁锢
着的左手手掌上。
连日来的折磨让罗成的身体已羸弱不堪,他的力量没能砸碎自己的手掌骨,
一阵剧痛让罗成疼得几乎忍不住要叫出声来。但是他仍然用自己坚强的意志忍住
了疼痛。这一阵疼痛过去以后,罗成又咬着牙,用这块盖在自己的左手手掌上
连续砸了好几下,直到砸碎了自己的手掌才停手。
罗成粗重的喘息着,因为他的骨骼和肌肉都已经被砸碎,每一下的接触都让
他感觉到钻心地疼。但他还是强忍着痛苦放开了那块盖,小心翼翼地抓住自己
已经血肉模糊的左手轻轻地扭动,把自己的残破的左手捏紧,然后从左手手腕的
镣铐中穿了过去,这样一来,他就又自由了。
他踉跄地走到躺在地上昏睡着的余棠身边,用右手和左臂小心翼翼地抱起了
爱人,完全没有顾及到两个人都浑身赤裸的尴尬,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地牢的大门,
然后朝地牢的最深处走去。
据罗成白天的观察,那些看守他和余棠的人离开地牢走的并不是通往地面的
楼梯,而是消失在了最深处,他笃定最深处一定有什么秘道这类的,这样那些歹
徒们就可以安全的离开而不被人发现。
果然,他背着余棠艰难的又在空荡荡的隧道上走了几十步,到了尽头是一道
沉重的大铁门。罗成咬紧牙关,使出浑身力气才把门推开,耀眼的灯光随即而来,
再下来的就是一阵烟雾,罗成心一沉知道中计了,可筋疲尽力的躯体已然倒下陷
入昏迷,而他身上背着的余棠则摔落在地,紧接着,一伙黑衣看守簇拥而上,把
二人抬了起来
这是一间布置豪华的大厅。大厅一角宽大舒适的沙发上坐着两个男人,一个
短发俊秀,另一个是秃头横肉。
他们面前的茶几上摆着昂贵的洋酒,他们手里拿着精致的水晶酒杯,一面小
啜,一面在悠闲地聊天。他们显然也刚来到不长时间,杯中酒还没怎么动。
短发男人举起酒杯对秃头男人说:「叶哥这次真是辛苦了,事情做得干净漂
亮,晚辈真是得好好学学。」
秃头男人浅浅一笑,抿了口酒道:「老这次接的这单肉货能让咱们下半辈
子都不用再辛苦了,虽然不能操那大小姐的骚逼,但那美国娘们把钱给够了兄
们也没话说,头功自然是老你的,老哥干的事情根本不值一提。」
短发男人嘿嘿一笑道:「叶哥,没有您雄才大略,精心策划,堂堂千金大小
姐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搞到手,再说我能有今天,也全亏叶哥提携,您对我有再
造之德和知遇之恩,王宇永世不会忘。」
秃头男人摇摇头,接过了话头道:「老,你这话言重了。老哥当初就知道
你有本事,这才把你带到帮里,这一年带着兄们什么难都闯过来了,把那些个
臭警察耍的团团转。这一趟下来,轻轻松松入账一千二万,日子再没这么好过
过。咱们兄之间不讲那么多文邹邹的屁话,就是有肉同吃,有酒同喝,有女人
同操,哈哈哈」
短发男人微笑着举起了酒杯道:「叶哥,我能跟您一块打天下,那是我王宇
上辈子修来的福分。现在刑警总局没了石大奶,形同虚设一般,我做的那点事情
那算不上什么。」
秃头男人也跟着举起酒杯道:「来来来,老你就不要谦虚了,咱们兄干
上一杯,就算是拜年了。」
秃头男人一口饮尽,短发男人也喝干了杯里的酒,又叹了口气,面露虑色道:
「叶哥,说实话这肉货在咱们这里我始终放心不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余大小姐
失踪了,你春节期间还是小心一点好,免得阴沟翻船。」
秃头男人拿起酒瓶,一边给两个人的酒杯都斟上酒一边说:「老你多虑了,
警察就算找到我了,也没证据抓我,我做事向来干净,他们奈何不了我,还得灰
溜溜的把我放出来。」
短发男人的眼里闪过一丝狡诈,端起酒杯晃了两下,「叶哥,依我看新来的
那个局长任霞不简单,她可不是个省油的灯」
说到这里,他正好看到了恭恭敬敬站在门口的男人,放下酒杯拍拍秃头男人
的肩膀道:「好啦,叶哥。大过年的咱们不聊帮里的事情了,我今晚给您准备了
一场好戏看。」
秃头男人闻言稍一愣神,抬眼也看到了门口的小头目,顿时眉开眼笑,端起
酒杯猛灌了一口道:「知我者莫过于老你啊」短发男人也眉开眼笑地端起酒
杯嘬了一口,朝站在门口的小头目做了个手势。那小头目恭敬地点点头,转身就
出去了。
短发男人把酒杯和秃头男人碰了碰,笑眯眯地调侃道:「叶哥,这节目有点
冲,您可得悠着点,哈哈」秃头男人也跟着哈哈大笑,端起酒杯狠狠地嘬了一
口。笑声中门外隐约响起了哗啦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