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毛孔都在叫嚣,说不出的烦躁之意让他再也无法压抑任何情绪,一字字骂将
出来,骂的无比畅快。
“助纣为虐的蠢材死不足惜”骂声未落,聂阳一声大喝,幽冥掌催起十
二分劲道,劈面向鲁英虹砸去
田义斌轻叹一声,侧身滑向云盼情身侧,站定掠阵。
鲁英虹一掌迎上,喝道:“自以为是的狂徒别以为有未来泰山在旁,就可
以胡言乱语”
田义斌与聂阳有一层亲口承认的翁婿关系,自然被旁人划入聂阳那边,投来
的一众视线,大多带着不解惋惜之意,让田义斌只有皱眉苦笑,无话可说。
嘭嘭一串闷响,空地中的两人顷刻便已交了七掌,没有花巧,没有虚招,一
掌掌尽是针锋相对。
聂阳内劲阴柔,幽冥掌又是阴性掌法中的上乘武功,招招出手阴寒沁体。
鲁英虹一介女流,练得却是大开大志刚至阳的一十六路大开碑手,内力催
动掌心赤红,带起劲风灼热如炭。
一男一女,武功却是逆转阴阳,到真是略显奇怪。
内力根基虽远不如鲁英虹扎实,脱胎换骨后的凝玉内功也使不出八成威力,
但聂阳体内内息终究是浑厚无比,九转邪功存下的累积修为,远胜鲁英虹不止一
截。
二人一掌掌对击二十余招后,聂阳只是被震得经脉发麻,鲁英虹却已面色赤
红,点滴汗水顺着面上疤痕淌下。
明明对手掌力不及自己,可招招下去,不见他受半点内伤,反倒将攻去的真
气耗得干干净净,鲁英虹心思虽然并不敏锐,转念间也已想到关键所在,双掌齐
出,借着一震之力纵身后跃,怒道:“你这无耻之辈到底靠那邪功抢了多少女人
的内力你这一甲子都不止的修为,可别说是你没日没夜练出来的”
经这一提,众人才恍然想起,聂阳不仅身负luàn_lún无道的逆行,还背着九转邪
功害人性命的嫌疑。
仇隋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沉声道:“在下虽是聂阳亲族长辈,此事却
也不能姑息。只是那些凶案证据并不明了,大家还请不要伤他性命,把他擒下关
在这里,将来仔细调查清楚,也算对聂家世代英名有个交代。”他句尾一挑,向
田义斌道,“田老爷子,碍于翁婿之情,在下也不好勉强你出手相助。你若是想
帮聂阳,还是去找到证据证明他切实无辜,才算对得起江湖道义,免得大家同室
操戈,不是么”
田义斌面颊肌肉微微抽动,并未答话,只是缓缓向后退了两步。
毕竟,他的肩上不仅顶着自己的脑袋,也扛着仁庄威震江湖的名号。
“聂大哥根本没用幽冥九转功做过坏事我从旗门镇一路跟着他,我可以证
明”云盼情按捺不住,反手揭掉面上易容,满含怒气的话音清脆响亮。
“这位可是清风烟雨楼的云盼情云姑娘”仇隋双目微抬,彬彬有礼的问道。
云盼情怒道:“你装的好像孔雀郡外你那一掌险些要了我的命,现在换了
本来面目,便不认了么”
慕青莲又皱起眉头,显然觉得云盼情此刻所言大大不妙。
仇隋微微一笑,朗声道:“原来云姑娘也对在下颇有误会。也罢,此事必定
还有蹊跷之处,不过你看聂阳现下神志失常,已不能耐心解释,还让我们先把他
制住,等他清醒些再做计较。在下对尊师神往已久,此间事毕,一定登门拜访,
将所有误会一并解开。”
云盼情手中无凭无据,只觉胸中气血翻腾,却不知如何开口,只得勉力镇定
心神,摇头道:“聂大哥不用你们管,这里头有多少天道中人等着在算计他,以
为我不知道么你们要真是为他好,就让我把他带走,凶案也好,他们兄妹的事
情也好,将来一定会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小姑娘好大的口气,真把自己当作清风烟雨楼了么”鲁英虹生平最恨之
事几乎被聂阳占了个全,方才交手又没占到半点便宜,说什么也不肯放他离开,
登时便道,“他要是真的问心无愧,如此多的正道高手在场,还能让他不明不白
的丢了性命么你这是瞧不起我们不成”
“废话那么多,小姑娘要为情郎出头,一并拿下关到一起就是,到时候郎情
妾意,说不定过后还要给咱们备份谢媒大礼。”焦枯竹一心要从聂阳身上谋图薛
怜性命,在旁阴恻恻道,“说也奇怪,这小子不过是眉清目秀而已,竟然一身的
上品桃花,田爷的千金甘愿下嫁,自个的妹妹非要委身,这丫头明知如此,还肯
在这儿替他搏命。等抓住这小子,可要好好问问,这是调了碗什么mí_hún汤。”
这夹枪带棒的几句,轻描淡写便把云盼情所作所为定为受情所困。
云盼情又羞又怒,偏偏还无法反驳,只得一跺秀足,怒道:“你们这帮人好
不讲理有本事的,就把我们一起拿下好了”
仇隋淡淡道:“云姑娘此刻不太冷静,大家尽量不要伤到她,免得让谢楼
难做。田爷,刀剑无眼,你不妨先房休息吧。”
谈话间,聂阳一直站在原地垂头不语,只是紧握的双拳不住地颤抖,似是在
苦苦压抑着什么。田义斌一直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