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走向她的聂阳,令人心悸的气息更加浓重,这种感觉,就和就和她第一
次被那蒙面人带走时所感受到的一样,由灵魂中升起的无助和恐慌。
跟了赵玉笛这么多年,她也只有在枕席之间偶尔能感觉到那记忆中的慌乱。
“赵玉笛你在哪里救我救我啊”她的声音都有些嘶哑,慌乱中甚
至开始呼喊刚才还说并不熟悉的人的名字,“顾大哥顾大哥救命救命啊”
没有人来,洞口依然空旷如常。
聂阳俯下身,手中捏着的那根针对准了她饱满柔软的胸膛,缓缓说道:“顾
大哥你不是讨厌他的么”
“我我我”感受到了聂阳隐藏在微笑下的阴霾气息,王落梅结
结巴巴的说了几个我字,之后的话却梗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本就决定了要不择手段的,为什么要改变呢聂阳轻轻叹了口气,眼中的
光芒渐渐变得深邃,他慢慢把毒针向她的胸前移动过去。
王落梅盯着那迫近的针尖,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她挣扎着想躲开,但仅仅
是一用力,腰后就传来一阵剧痛,痛的她几乎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你不能这样”王落梅猛地一昂头,突兀的大叫道,“否则你一定会后悔
的”
聂阳看着她的双目,微微一笑道:“哦是么”
王落梅的胸膛急促的起伏着,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把接着的那句话从
嘴里逼了出来,“我我我是、我是天道的人”
聂阳的手停了下来,眯着眼看着她,“天道”
“不不错,你既然是中原四大镖局的镖头,好歹也算是正道中人,我
我忍辱负重跟在赵玉笛身边,全是为了把这些淫贼一举歼灭,这这天大的
秘密我本不能说的,可我要是被你毁了,就前功尽弃了”她的声音都有些嘶哑,
紧张的看着已经近在咫尺的针尖。
聂阳蹲下了身子,平视着她,道:“你在摧花盟折磨那些无辜女子的时候,
她们最想念的就是天理公道吧。”
王落梅费力的吞了口口水,喘息着说:“她们她们都是为了殉道牺牲,
一旦将来能找到机会将摧花盟消灭,她们她们也会觉得值得的。”
聂阳眉头微皱,道:“她们觉得值不值得,原来是由你断定的么。顾不可是
不是也是你们的人”
王落梅迟疑半晌,才点了点头。
聂阳立刻问道:“那他为何不直接把赵玉笛杀掉摧花盟旗下各路人马的情
报岂不是立刻可以到手”
王落梅连忙摇头道:“如果那样就可以,我我也可以杀掉相啊不,
杀掉赵玉笛的。可赵玉笛背后还有一个绝顶高手在,我们费尽心机也没能把他引
出来,我我可以断定,那个人才是摧花盟真正的黑手,而且多半、多半
就是邢碎影”
邢碎影这个名字让聂阳的眉心又紧了几分,“这个计划是谁定下来的”
王落梅垂下了头,低声道:“是是教我武功的人。他是这次的管事,我
我都是和他直接联系的。”她说那个人的时候,眼中浮现出了既温柔又甜蜜
的神情,尽管是一闪而过,也足以昭示她心中的情愫,她带着近乎崇拜的敬意继
续道,“那人是名门之后,我们我们都很相信他。如果不是为了天道,他一
定能重振天风剑派的。”
聂阳的双眼渐渐睁大,他站起身,手里的针也落在了地上,他语音微颤的问
道:“那人那人是不是叫仇隋”
花可衣的话,即便是在那般意识混乱之时,他也记得清清楚楚。凡是和邢碎
影有关的事,他一个字也不会忘
王落梅有些吃惊的抬起头看着他,“你你怎么知道他他明明几乎
没在江湖出现过的”
“哼哼呵呵呵哈哈哈哈”聂阳突然大笑起来,道,“想来你也
编不出这等谎话我以为自己就已经足够可笑,原来天道竟也不过如此”
他笑声一顿,缓缓道:“我不明白他为何要布下如此多的棋子,不过我想,
毁掉他的棋子,总比让他这样按部就班的走下去要好得多。”而另外从心底浮现
出来的那句话,他却没有说出口:何况你们天道,本就已经是我的敌人。
从他们向聂月儿下手的那一刻开始,他与天道之间,已经势不两立。
一下就看出了聂阳眼中聚集的风暴,王落梅双手并用向一旁爬去,现在她已
经毫无抵抗之力,若是连天道也吓不住这只影狼,毕生功力不要说功力,恐
怕连性命也要交代在这里。
至于棋子什么的说法,她哪里还有工夫去想。
“你如果知道天道曾经来要杀我妹妹,刚才你也许就会接着把谎撒下去了。”
聂阳沉声说道,恨怒上涌,直觉心中一阵火热左奔右突,幽冥九转之龙在他心绪
所致之下,露出了狰狞的面目。
他一弯腰抓住了王落梅的背后衣服,一提便把她拎了洞中,甩手扔进了横
七竖八的尸体当中。
为了便于隐蔽,摧花盟找的这处山洞偏僻曲折,那一个转弯向内深入,外面
纵然有人路过也完全看不到内里情形,更何况荒郊野岭之中哪里来的人迹。
这当初为了便于这般淫贼行事的处所,此刻恰好成了摧花盟夫人绝望的牢
笼。
“你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