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烨道:“就连你们也打不过他们吗?”
那人似乎有些尴尬,过了一会才强忍着道:“我和为首的人过了两招,勉强可以对上,再者对方人多势众,我们能回来也是对方不想为难我们。”
裴烨坐在主位上,清冷的眼神看着在下方的那人,心中的怒气担忧悲沉让他看起来气势更加冷峻,过了一会他才道:“多派点人去,堂堂齐王府的二公子被人绑架了,你们竟然只能看着他被人劫走,改天是不是他们想要进宫刺杀你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下面那人吓得立刻跪下来,紧张的道:“公子慎言。”
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也只有裴烨说了而不会被责罚。但是其他人可不敢听这样的话。
裴烨黑沉的目光看着他,眼神如有实质,让下面跪着那人更加煎熬,裴烨道:“去派人继续找,若是找不到,救不回来,你们也跟着一起不要回来了。”
人人都说裴烨是最温柔仁慈的人,现在跪着这人恨不得将说这话的人打一顿,谁敢说裴烨仁慈。
大山趴在屋檐上,唇边带了笑意,想,真不是我说你们,就你们这样的,连大河都打不过,更何况老大呢,和老大抢媳妇,老大不让你们有来无回,能这样全须全尾的回来应该去感谢神仙保佑。
大山哼了个调子,看到那个人出来了,使坏的扔了一块小石子点在膝弯处,让他腿一软,直接跪了下来。
大山看到那人一脸怒气的爬起来四处找暗算他的人,轻声一笑,翻了个身去后面的茅草屋。
走近了看,这茅草屋像是好久没住过人的,蜘蛛网丝丝拉拉的垂到各处,甚至连柴房都不能算,茅草散散落落的地上都有。
这附近也没有什么人,旁边是花园遮住了这块,不仔细经过这边,不会发现这边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大山走到近去,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说话声,隐隐约约听到鹦鹉的声音:“过几天,王妃伤势好一点了,我就和她说请她帮我请陈大夫,治你的病。”
陈大夫陈禹,是太医院最好的大夫,盛名远播鹦鹉这种内宅的小丫鬟都知道。
大山皱眉,走的更近了点,这才听到一个微弱的男声:“你不要为我这样做,不值得……”
他说的断断续续的,还不停的咳嗽,听声音似乎是不到三十岁的样子,显然是久病导致的身体发虚。
大山绕到旁边,透过垂落下来的茅草向里面看去,里面一片昏暗,隐约可以看见黄鹂穿着嫩黄色的衣服,跪坐在旁边,声音低低的又带着固执道:“我怎么做,是我自己的事情,你不要管这么多,快点养好你自己的病就好。”
那人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似乎又说了什么,但是声音实在太低太过含糊,大山听不见,又将头向里面伸了下。
忽然里面那个男人沙哑急厉的声音道:“什么人!”
里面黄鹂立刻站起身跑了出来。
大山身形一顿,并没有想要再隐藏自己,站在外面无奈的看跑到自己面前的鹦鹉。
鹦鹉蹙着眉头,眼中含着紧张,站在离大山不远的地方,戒备的看着他,道:“你要干什么?”
大山正心中疑惑里面的人是什么人,明明一副虚弱的快要死掉的样子,却这么敏感,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鹦鹉冷声道:“你是什么人?”
大山没有说话,就要进去茅草屋,鹦鹉一瞬间像是炸了毛的猫咪,什么也不顾的挡在大山面前,明明自己紧张的全身都在抖动,却毫不退缩挡在大山面前,一双亮丽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大山。
里面那人微弱的叹了口气,道:“鹦鹉,让他进来吧。”
鹦鹉不动,并不听他说的话,依然固执的拦在大山身前。
大山这才认真的看向她,她只有十五岁的样子,从小生活在齐王府,没有见识过过多的残酷和无情,眼里一片单纯固执倔强。
大山突然有些心软,明白了老大为什么要自己来查鹦鹉。
里面那人忽然像是生气了般,微弱的喊道:“鹦鹉!”说完,便控制不住的咳了起来,像是要把嗓子咳哑那般歇斯底里。
鹦鹉浑身一震,转身跑了进去安抚着那人。
茅草屋又矮又暗,大山弯了腰也走了进去,适应了里面的光线,这才看清一个大概三十多岁的男人在一堆茅草上面躺着,看到大山,压抑着胸膛的咳嗽,淡淡的看了大山一眼,示意鹦鹉扶自己起来。
鹦鹉给他喂了点水,这才将那人半扶起来,支撑着那人才不至于让他倒下。
大山抱了个拳,以示尊敬,然后才道:“在下大山,不知阁下是?”
那人道:“无名氏罢了,这丫头叫我平安,你可以这样叫我。”
大山看这人不愿意说太多,便不过于追究,又道:“是二公子让我来这里,看鹦鹉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我可以帮忙。”
鹦鹉听到二公子三个字,一愣,急声到:“你见过我家公子?我听说他失踪了,你是在哪里见到他,他有没有事?”
说这些话,鹦鹉快要哭了那般着急,迫切的看着大山。
大山想,这丫头也不是那般没心没肺,真的背叛了她家公子。
便道:“他很好,并不是失踪,而是自己要走的,你现在若是愿意跟随他,我可以带你去。”
鹦鹉闻言,愣愣的半晌才缓缓摇了摇头,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