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靖雪欣然笑着向二老欠身,后欢喜出屋。
哼,最好别让她知道这封信是谁写的,等当了王妃,看她不砍了她们的手。
刘氏与丈夫相视扬眉,洋洋自得,她可是个过来人,那青年看女儿的眼神,不是有情是什么?即便还未前来下聘,可她已经把自己当作了青阳王岳母,一旦孩子们成婚,就把家业搬到天子脚下去,从此后,她也是地地道道的帝都人。
有个王爷女婿,看谁敢把她如何。
想到什么,黑着脸问:“秋韵儿那个小杂种呢?为什么没跟去伺候雪儿?”
对于妻子的出言不逊,秋老爷多多少少是有些不高兴的,那好歹也是他的亲生女儿,虽然不怎么待见,可也不希望她继续水深火热下去,很没底气的小声嘀咕:“夫人能不能别总是这么叫她?”
‘啪!’
刘氏大拍桌面,站起身凶神恶煞的看着他:“姓秋的,你别忘了当初若不是我肯委身下嫁给你,你现在恐怕连口饭都吃不起,还没说你胡搞八搞,你倒是教训起我来了,她不是小杂种是什么?”
“是是是!”秋老爷见妻子震怒,立马起身亲自为她倒茶:“夫人消消气,喝口茶润润口,不说了,以后不说了行不行?”
“算你识相!”接过茶一饮而尽,不过气始终不顺,老头子居然还心疼那丫头了,不行,等搬到帝都城后,第一件事就是找个靠山,把那小贱人送去当暖房丫头,既能拉拢一个权贵,还能吐出这口积压多年的恶气。
秋老爷不知妻子在想什么,在心中不断长吁短叹,唉,造孽啊,这都是他当年犯下的糊涂事,真不知该怎么安排那丫头了,现在是连跟他讲话都不敢,好好的人硬被逼成了这样。
如今连个上门提亲的人都没,真要当老姑娘养一辈子吗?现在他还活着,多多少少可以帮着说说好话,若哪天他死了,那丫头可要怎么办?
那么害羞腼腆,恐怕连温饱都是个问题。
可他不能为了她得罪妻子,能走到今天,着实不易,马上又要因雪儿入帝都,帝都城啊,多少人毕生梦想?还是王爷的岳丈,想想都不可思议。
客来居,雅间中,顾曲推门而入,见美人已经到来,便对她温润一笑,偏头吩咐:“出去候着吧!”
楚离枫恭敬弯腰拱手:“主子您慢用,属下告退!”
秋靖雪酡红着脸故作矜持的颔首,眼角余光不间断的偷瞄,如此不怒自威的气势,怎么可能是个不入流的骗子?举手投足无不透着王室风范,又谦逊从容,哪怕是握茶杯的姿势,都极具修养,这么好的男人,岂是冯华一个小小茶商能比拟的?
到时非要他十里红妆,三十二杠大轿来迎娶不可,让那些昔日讥笑嘲讽过她的女人们看看,不是冯华不要她,而是他根本配不上她。
等上菜的期间,顾曲打开折扇,优雅摇动,修长双腿叠加,单手为女孩儿倒上一杯清茶:“天气炎热,雪儿先解解渴!”张弛有度,点到为止。
“好!”秋靖雪羞怯接过,后开始问一些有关朝廷和帝都城的事情,对方都对答如流,连当今圣上脾气不好都了如指掌,更说了后宫仅有两位妃嫔,君王一生只有一子,帝都城哪里最繁华,哪位官员最得宠等等,这怎么可能是个骗子?连上朝的地方都形容得绘声绘色呢。
客栈小院中,林婉边帮兰纹剥笋子边抬臂按住不断跳动的左眼皮:“奇怪,我这眼皮跳了一个上午,还在跳,而且心里也沉甸甸的,就跟要发生什么了不得大事一样,你们说会不会出事?”
小石头听后,抱着貂儿的手臂收紧,不会真出事吧?他现在无法运气,到时怎么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