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歪着脑袋吼叫起来:“我何时骂过你?”徐青那个气啊,自己从小到大,就还没有骂过人的。
厉风皱了下眉头,朝着赵老大嘿嘿,嘿嘿的隂笑了几声。那赵老大浑身一软,‘扑腾’一下跪倒在了地上。厉风咆哮起来:“好,你好啊,敢撺掇小猫打徐青徐师爷?娘的,上次你才升了百户是不是?给我滚回去做把总吧。”
小李子嘿嘿了几声,轻轻的一掌拍在了赵老大的脑袋上,摇头晃脑的说到:“哎呀,居然有人敢骗厉虎将军,啧啧!果然是,嘿嘿,这年头不怕死的人,可真是多啊。”
小猫歪着眼睛看着赵老大,眼珠子叽里咕噜的转悠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那赵老大更是吓得屁滚尿流,抱着小猫的大腿尖叫起来。
厉风呵斥了一声:“够了,这事情就到此为止。周处,你去问问我去年的俸禄还没有领过的,一共到现在有多少银子了,拿去把大堂修补一下。小猫,你管好你手下的人,偷鸡摸狗,你三五天来一次也就罢了,当个消遣,不要天天去偷,燕京城才多少户百姓啊?徐青,你以后只管你自己的事情,带着锦衣卫去抓贼,传出去的话,天下人牙齿都笑掉了。”
冷哼了一声,厉风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压:“谁敢不听话,小猫也就罢了,罚他吃素一个月。赵老大你们就等着屁股开花吧!”
厉风明显的袒护小猫,但是谁敢说话?谁叫人家是师兄弟呢?徐青虽然心里还有不满,感觉破阵营这样下去实在是不象话,可是被厉风胡搅蛮缠了一通,他想要说的话全部忘记得干干净净,顿时只能是顺着厉风走了。
一边朝着王府行去,厉风一边交代着:“小猫,你可听好了,以后不许胡乱打架。反正天下不太平,多得是打仗的地方,你要打人,就去战场上,不要在燕京城欺负自己人。明白了么?那些破阵营的混蛋,被衙门抓起来就抓了吧,关几天让他们安分一下也好,省得把我们两个的英名都给破坏了。唔……总之我不允许我们自己人发生冲突,要是别人敢惹我们,给我往死里揍。”
周处他们脸上挂出了诡异的微笑,徐青则是额头一片的冷汗。这厉风说的是什么话啊?什么王法都不管了,只管交情么?
朱棣的大军营地内,因为帐篷什么的都被朱雀一击全毁,此时十几万大军就只能在荒郊野外露宿了。要不是那些修士把积雪用法力挪移开了,这就够他的士兵吃不消的。一点点的篝火在树林子里面闪亮,给那些士兵带来了一点点的温暖。每个士兵都在看着北方,只要冲进燕京城,嘿嘿,就有暖呼呼的被窝和热腾腾的饭菜等着自己了吧?这十几天的功夫在荒郊野外行军,还真是累坏了他们。
仅有的几座帐篷,自然是朱棣等人的了。此刻,燕王府的重要将领汇聚一堂,听着朱棣的战前吩咐。
“今夜,还请诸位仙长使力,把前方河流给冻结了,让士兵们从冰面上过去。探子查探说,最近虽然降雪不少,可是那河上的冰还是很少,李景隆万万想不到,我们可以如此轻松的渡过河流,所以根本就没有派人把守。”
“只要我们能够突入李景隆的大营,加上城内的军队配合,让李景隆吃一场败仗,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丹青生他们自然没有话说,不过是挂起一阵寒风,让河水结冻罢了。如今天寒地冻的,做起法来,也极其省力,没有理由拒绝的。
正在这里计划着,一道白色的雾气慢慢的侵入了中军大帐。丹青生一声炸喝,一道雷光就要脱手飞出。那白雾突然呵呵呵呵的尖笑起来:“丹青,你可不认得老祖了么?昔ㄖ你师尊在的时候,你不是见过老祖我么?”
丹青生呆了一下,连忙拱手到:“原来是无涯老祖驾临,晚辈唐突了。”
那道白雾缓缓的旋转起来,在帐篷内卷起了一道风声,然后慢慢的聚集成了人形。白光一闪,一个身穿短衣短裤,脚下耷拉着一双草鞋的老头儿冷笑着出现在了帐篷内,顿时周围的海外散修们,一个个恭敬的行礼不迭,没有一个敢怠慢了他。
朱棣定睛看时,就看到这老头儿也正在上下打量着自己。那老者满头的黄褐色头发,彷佛陈年老象牙一般。一对眉毛是焦黄焦黄的,彷佛被火烤糊的米饭颜色。一对袒露在外的手臂莹白如玉,在灯光下散发出淡淡的白色光华。左手腕上插着三根赤色长针,一缕缕的火光从那长针上射了出来,发出‘噼啪’的响声。
朱棣连忙上前了几步,行礼到:“这位仙长是?”
丹青生的脸色有点不自然:“这位乃是东海极远,接近大洋中心处,悬空岛的岛主,无涯老祖。老祖在海外修道界,是领袖级的人物,在汉末时就已得成大道了。门下高手无数,乃是海外数一数二的大门派。”
没有人敢得罪无涯老祖,就连其他的几个和他齐名的老怪物也不敢。这老怪物汉末就已经得道,本可以飞升天界的,但是却舍不得未出家时最心爱的幼子,生生的用了逆天密法滞留在了人间。奈何他那幼子又不争气,成ㄖ里结交旁门左道的人物,最后还被天雷轰击,差点就魂飞魄散。幸得灵药辅助,这才保全了肉身和元神。
无涯老祖生怕自己万一飞升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