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胡立即起身,道:“我现在就去找!”
“坐下。”
非士低喝,他道:“苏胡,现在是你父亲的寿辰,酒宴未散,你要去哪里?”
苏胡好像特别怕他这个师傅,他心不甘地坐落座位,非士转脸叱骂他的女儿:“菲菲,你怎么这么不识大体?现在可不是你撒娇闹事的时候。”
苏韩笑道:“你不要说他们了,谁年轻不是这样的?来,我们继续喝酒,别管年轻人的事情。”
法戴尔亦道:“是啊,我们都老了,让小儿女们闹去。”
非士咕哝一句:“要闹也别在这种场合闹……唉,喝酒。”
非菲娇嗔道:“爹爹就是这么不开化,人家苏伯伯的年龄大,可苏伯伯的心比你年轻多了,你真是老古董。”
“你……算了,回去再跟你计较。”
非士不想在这种场合怒叱女儿,可非菲知道回家后,她爹一定会小罚她的,或者会罚她练一个晚上的剑……
她看着细绪翻飞之时,眼睛四处张望,蓦地,她的细绪停顿,眼睛也定格在一个方向,在那个方向,她看见一个俊美的男人,那个男人也正在看着往她们这桌看过来,她急忙回低头拿起酒杯就饮,只感到自己的心儿莫名地跳得激烈。
“师妹,你的脸为何突然变得很红?你是不是喝醉了?”
蓝富尔最先发现非菲的脸色的变化。
“没……没有。”
非菲结巴地说道。
非士关心女儿,也问道:“菲菲,不能喝就别喝,怎么就沾酒就脸红呢?你以前也有喝过酒,也没这么容易脸红。”
苏韩道:“非士老弟,别理小女儿家的事情,我们饮过痛快。”
坐在非菲右边的苏兰娇趁桌上的人喝酒吃菜之时,她附嘴到非菲的耳边细声地道:“菲菲,你以前喝好多杯酒都不会脸酒,怎么突然脸红了,是不是病了?”
非菲放下酒杯,也附嘴到苏兰娇的耳边,道:“姐姐,那边,最近正门的那桌上,那个男人,他老是看着我……”
苏兰娇立即朝那方向看去,这一看,她亦心中暗惊,那个男人正是刚才在后院爬狗洞的家伙,他怎么也来这酒宴?还悄悄地看着非菲……不,他好像不是看非菲的,因为她看他的时候,他远远地朝他举起酒杯,然后一饮而尽。
“姐姐,是不是啊?他还朝我敬酒……”
非菲又在她耳边轻声问话。
苏兰娇回过神,极力表现得自然,她道:“嗯,好像是的,我们不要理他。”
“可他那样地看着人家……”
“就给他看,反正我们菲菲这么漂亮,也不怕给谁看。”
“咦,他不看我了!他转过脸去了。姐姐,你瞧瞧,这酒宴中,很多女客都在看着他,她们那些眼神,怪怪的,像是要把他吃了。”
非菲在苏兰娇的耳边不停地嘀咕,苏兰娇回道:“你自己的眼神,也和那些妇女的眼神一模一样的,不信你可以去瞧瞧镜子。他是长得很好看,但却是一个很无聊的男子,没有你的三个师哥来得好的,你不要对他想入非非,好看的男人,一般没有好的心。”
非菲道:“可姐姐的夫君也是很好看的男人……”
苏兰娇眼眸中的哀怨之色更浓,非菲没有察觉这些。
“你们两个在说什么悄悄话?”
苏韩插语进来,打破两人的耳语格式。
“爹,只是说几句女儿家的悄悄话。”
苏兰娇道。
非士看了一眼她们,道:“很能勾女人的魂,是么?”
同桌的其余人不明白非士这句话的意思,但刚刚说话的两女是清楚的,她们也知道她们的谈话瞒不了他。
苏兰娇道:“师父,你喝酒啦。”
非菲亦嗔道:“爹,你的耳朵闭起来嘛,你也不知羞,听女儿家谈话的。”
“呵呵,喝酒,法兄、城主,来,干杯!”
非士被女儿说得有些尴尬。
其余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两女刚才谈了些什么话,非士喊喝酒,大家也就尽情地吃喝,宴会中有许多人过来给苏韩敬酒,苏韩不管敬酒的人是什么身份,他都和他们喝了,这酒宴还没有结束,苏韩就醉昏昏的——不是他酒量不行,而是他实在饮得过多,他想不醉也不行。将近酒宴结束时,苏兰娇要扶老父回房休息,非菲也争着要跟苏兰娇一起扶苏韩离开,桌上的人都有几分酒意,大家也就懒得管她们,随她们去了。
两女扶着苏韩从侧门出去,刚出了侧门,就听到有人道:“两位小姐,需要帮忙吗?”
两女扭首,只见在侧门的右边的墙上靠着一个男人,这个男人正是在酒宴远远地“看非菲”的那个,非菲惊道:“是你?”
男人不看非菲,只是凝视苏兰娇,又问:“需要我帮忙吗?”
苏兰娇看着面前这个俊美异常的男人,她可以肯定,这个男人比她的丈夫还要俊美许多,但她不久前却亲眼看着他从狗洞爬出爬入的,心中甚是鄙视他,她道:“我不需要一只狗的帮忙。”
【文】“就因为我爬了一次狗洞吗?”
【人】男人微笑,他正是刚刚爬狗洞的史加达。
【书】非菲盯着他,略惊道:“爬狗洞?姐姐,你刚才说的‘狗狗’是他?”
【屋】苏兰娇厌厌地道:“不是他,还有谁?”
非菲道:“我还以为真的是小狗狗的,原来是人,怪不得那么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