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境入口处,何铭亲自带队在劫境空间搜寻了一圈,最终还是无功而返,而根据之前风绝羽的述说,他取得尸头草的时候何其何其困难,如今怎么想,何铭也想不通,当初风绝羽遭遇的那些事,为什么自己就没遇到。
何铭身后的一名亲随见状,连忙躬身道:“掌事大人,莫非是那姓风的家伙胡言乱语了,他原本就想得到真神力的提炼之法,几次商谈不得结果之后故弄玄虚也是情理之中,您想啊,他要不是把取得尸头草一事说的无比艰难,又怎么有借口,在您面前坐地起价?”
何铭本来不傻,但让亲随这么一说,当即也是有些迟疑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说他故意编造出几个杀人越货的家伙,就是为了坐地起价?这……这不可能吧?一个堂堂的道武境强者,会有这么厚脸皮,没下线?”
“那可说不准啊……”亲随咧着大嘴发梦一般分析道:“掌事大人,您给他的报酬可不少啊,那是一块元石啊,放眼无序之界,这元石是什么价值的宝物,谁不知道,如果是为了元石,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何铭听完,脸上就已经非常不好看了,他冥思苦想了半晌,突然冷着脸道:“再找一找,倘若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咱们就离开,哼,他要是敢蒙骗于我,我到是得想个办法让他好看了。”
这话说完,众人又地毯式的搜索了将近数个时辰,但最终还是一无所获,无奈之下,何铭只能带着人打道回府了。
可就在何铭等人离开不久之后,一个人影在劫境入口不远处的丛林中掀开了披在身上的布满网眼的隐形大网,此人瞧了一眼何铭等人的背影,就迅速离开了。
一炷香过后,神秘人回到了日前风绝羽遭遇中年贤平所在的那片树林里,进入树林,此人警惕的在周围又兜了两圈之后,这才从怀里取出一块巴掌大小的珠翠玉符,拿在手中振振有辞的念了几句口诀,只见前方数株槐木扭曲变形,林间出现了一条笔直的小道。
小道中隐隐有着淡淡的薄雾弥漫,神秘人迅速钻进小道,随后树林恢复如初。
小道中,神秘人将披在身上的隐形大网叠了几叠挂在胳膊上,往前走了一段之后,再往左侧一转,站在了一个用数截圆木和很多嫩绿色带着叶子的枝条搭着的一个简陋的草棚前。
草棚子里面,四平八稳的坐着一个龙须眉瘦银脸的壮硕老者,在老者身边还有起码十几个修为不低的乾坤境高手,宛若卫士一般分立两侧。
神秘人来到草棚子前,将隐形大网的法器双手逞上,旋即距离草棚子里的老者屈膝一跪道:“属下参见孙护法。”
龙须眉脸色泛银的老者眯着眼睛睁开,一双瞳子也是银瞳,透着阵阵凛冽的光芒,老者盯着神秘人道:“人呢?”
“回孙护法的话,不出护法大人所料,那人的确把风声走漏了出去,之前来的人,正是天水宫的何铭以及他身边的亲卫,只不过他们似乎并不知道此地乃是本阁所占,故而在周边搜寻无果之后,已然退去了。”
话音落,龙须眉老身边一个道武初窥境的中年汉子站出来冲着老者一拱手道:“护法大人,贤平果然还是惹出事了。”
“哼。”看似平静的老者冷哼了一声,脾气有些暴戾道:“临走之前,本座千叮咛万嘱咐告诉贤平不要惹事生非、另生枝节,他偏偏不停,这下好了,此事瞒着天水宫的耳目多不容易,到最后居然是咱们自己人出了问题,他真是该死。”
那中年汉子闻言道:“护法大人,到也不能全怪贤平掌事,他不说了,那人是个奸细,为了稳妥……”
中年汉子的话还没说完,老者立马银瞳一翻,指着下面回报消息之人咆哮道:“是个屁的奸细,你没听他说吗,何铭压根就不知道是我们紫光阁偷偷潜伏在了此处劫境,如果那个人是天水宫派来的奸细,何铭会不知道?贤平在流云避难所待了多少年了,何铭要是连我们紫光阁的人都认不清,他早就被天水宫给轰出去了。”
老者气急败坏的拍着身边一块顽石,啪啪几掌打的顽石稀碎,怒道:“你们不用替他狡辩,这件事已经很明显了,是他见财起义,故意编造了一个奸细的理由,就是怕我回头斥责他,哼,现在好了,篓子捅破天了,命都丢了,死的一点都不冤。”
听着老者大发雷霆之怒,现场的一众修行者没有人敢吭声。
老者见众人低头不语,心中气也散了少许,平静下来道:“还好,那个人应该是个散修,并不知道这件事底细,否则一旦何铭搬动天水宫总殿那边的人马,我们再想捂就捂不住了,这事儿太凶险了。”
老者发完了脾气,这时,树林后头走出一个全身被妖气笼罩的人影,冲着老者的背后道:“孙护法又发什么脾气呢,这才多大的事儿啊,何必如此呢,就算天水宫真的发现端倪了,以孙护法等同道的无踪映灵大阵,还怕他们找来吗?这不,何铭都亲自到了,不还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走了过去,毫无发现?”
来人笑嘻嘻的说着,老者却不以为然,也不回头,哼道:“你以为维持此阵是那么容易的吗?紫光阁阵法师不少,可真正能维持此阵的人却少的可怜,要不是本阁在避难所大肆招揽修为精湛的阵法师,如今我们做的事,肯定已经被摆在天水宫总殿的大堂之上被人挖苦心思去琢磨了。”
来人笑了笑,接道:“话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