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扭着身子,面对林遥的质问,“我说你糊涂了是吧?如果换个凶器是为了栽赃雨辰,那还不如直接留下雨辰的一样东西来的更好。我的意思就是:假凶器是凑巧了,雨辰的指纹也是凑巧了!”
“照你这么说,这案子还是蓄意谋杀吗?”
“小遥。从头到尾,我说的都是‘很可能是蓄意谋杀’是‘很可能’不是‘肯定’!”
“放屁!”林遥瞪起了眼睛,“你压根就是前后矛盾。前面还说洒水器的问题是凶手的蓄谋,转回来你就说不是蓄意谋杀。你耍我玩吧?”
一向宠老婆疼老婆的司徒拍案而起,“我早就说过一切都是‘可能’、‘假设’我什么时候给你肯定了?你不要以为雨辰一身的秘密,就会惹来麻烦。他没那么倒霉,发生个案子就跟他有关。这案子跟他就没关系!”
这会儿也不知道怎么了,林遥也不想控制自己的脾气。司徒拍桌子,他扔靠垫儿。砸在司徒的脸上,开始唇枪舌战!
林遥反驳司徒是在偷换概念,现在谈的是案子的事,怎么扯到温雨辰的身上了?蓄意谋杀,还是突发x_i,ng案件,讲求的都是证据。你假设、你可能、你说来说去的倒是给我点真凭实据啊。
你说洒水器是被做手脚,换凶器只是凶手临时起意。这不是先后矛盾是什么?你们家凶手策划了一起谋杀,会不事先想好凶器的问题?啊,杀了人才知道:我c,ao,这玩意儿我得带走!二逼啊?傻缺啊?就算在作案的过程中有突发x_i,ng环节产生,迫使凶手必须带走凶器。那带走也就带走了,凶器留不留在现场对凶手来说并不重要。凶手为什么要拿其他的刀代替真正的凶器?
这不摆明了是嫁祸吗!
凶手就是要嫁祸温雨辰,但凶手绝对不知道温雨辰本身的问题。说白了,小孩儿就是撞到枪口上的替罪羊!
司徒一把将手里的靠垫儿狠狠地摔在沙发上,“我提醒你!在线索没有出来之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我可以怀疑这蓄意谋杀、更可以怀疑是突发x_i,ng案件、我甚至可以怀疑这是蓄意谋杀和突发x_i,ng案件的结合!你牛逼,你现在就要给案子一个定x_i,ng,那你给我拿出个证据来。”
林遥指着司徒的鼻子,“你有能耐你给我证据啊!你有吗?你他妈的跟我呛呛半天,你能拿出证据吗?”
俩人吵来吵去的都卡在证据上,谁也说服不了谁,跟斗j-i似地死盯着对方。最后,司徒一拳砸在桌子上,“五天!”
“我三天!”
“妈的,我两天!”司徒豁出去了。
林遥眼睛瞪溜圆,“我不欺负你,我也两天。”
“好。两天后你拿不出说服我的证据,林遥,你老老实实给我一个月的脚,穿情趣内衣伺候我。”
“司徒你也记住。两天后你要是没有证据,老老实实退出这个案子,滚家去洗干净屁股等着让我压!”
司徒:“哼!”
林遥:“哼!”
俩人一前一后杀出办公室……
办公室内终于恢复了安静。杨磊揉了揉剧痛的脑袋,葛东明打着哈欠,谭宁放下一个字没写的记录本喝口咖啡,“啊,今天的天气真不错。”
林遥比司徒晚一步冲到院子里,这时候司徒已经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席。林遥杀过去一把揪住司徒扯了下来,一屁股坐进去关上车门,还特么的上了锁。
司徒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林遥昂起下巴,释放一个特别嚣张的表情,似在说:我就是抢了你的车,怎样?
在司徒的目送下,林遥开车离开了特案组。院子里,只有那被寒风卷起的零星落叶陪伴着傻爷们,望眼欲穿。下一秒,司徒噗的一声笑出来,越咂么林遥越觉的有意思。
都说感情越吵越好,放在司徒和林遥身上绝对是正确的说法。他们在分析案情上特别喜欢干这种窝里反的事,你刺激刺激我,我挤兑挤兑你,其实殊途同归,到最后俩人还是爬在一个战壕里。说白了,这就是两口子调剂生活的情趣。
司徒肯定不能跟林遥朝着同一个方向走。他估计着,林遥是去找魏奕的父亲,魏盖轩聊聊。那自己呢?说实在的,司徒真的不愿意面对鲁菲菲,可不去又不行。幸好林遥单独行动了,这要是跟着自己一起去,保不齐就会大发脾气。
虽说鲁菲菲那女人实在有点那个,其实司徒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对付那种花痴女他还是有点办法的。到了摄影基地后,鲁菲菲正在拍戏,暂时没时间接待他。鲁菲菲的助理传过话来,说是让司徒稍微等会儿,这场戏马上就能结束。
楚导第n次叫停。手指着鲁菲菲破口大骂,“你他妈的还能再笨点吗?你是女人吗?你懂什么叫含情脉脉吗?老子要的是二八清纯小姑娘,不是被灌了三斤药的窑姐儿!你往大海身上乱贴什么?你浑身痒痒就去磨墙!磨掉你一身的s_ao气再给老子回来拍戏!”
鲁菲菲被骂的满脸通红,都快哭了。开口反驳,“这段戏里的兰芬已经进了窑子!”
“一个好女孩被逼良为娼,她甘愿接客吗?她是发自内心的呼唤着‘啊,大爷你快来疼疼奴家’吗?你不会动动脑子分析人物?你要不甘心,你要恨!但是不能把心里愤怒表现出来,那是隐忍的,恨在心里的情绪。带着这种情绪你面对的男人是谁?你的恩客,又是暗恋多年的青梅竹马!你怎么办?”
鲁菲菲气哼哼地把手里的檀香扇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