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重阳坐立不安的模样,林朝英忍不住问道:“你怎么了?”
她的声音其实很好听,只是太过清冷寒峻,令人闻之心寒。
王重阳却早已习惯她的冰冷,闻言顿住脚步,凝眉道:“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心绪不宁,我觉得义父好像有危险。”
林朝英心下一沉,目光微闪,道:“你跟他没有血缘之亲,又怎会心灵相通?不要胡思乱想。”
王重阳叹道:“希望是我胡思乱想了,他老人家如今已经清醒过来,一身武功尽复,想要伤他却也不易,应该会平安无事的。”
林朝英听闻此言,不知为何,竟似有些心虚,微微垂下了头,口中冷冷道:“你和常生,是不是比亲父子还亲?”
王重阳缓缓点了点头,道:“不错,要不是有他,我早就死了,在我心目中,义父是这世上最亲的人。”
林朝英轻叹一声,道:“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根本出不去,就算你义父真有什么事,也是毫无办法。”
一说起这个,王重阳就是满脸郁闷,再度烦躁的走来走去,“我们已经将这石室的每一寸都找遍了,根本没有什么机关存在,那石门究竟是怎么自己关上的?”
林朝英道:“与其纠结于这个,还不如好好练练闭气功,这水潭中的水是活的,说不定通过地下河流,咱们能潜出去。”
王重阳知道林朝英说的不错,但那地下河究竟有多长,他们也不知道,若是贸然潜入,说不定反而会万劫不复,绝了生机,若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敢轻易尝试。
但若是最后实在没办法,也只能下去试试了。
“咚咚咚”
便在此时,那紧闭的石门上竟忽然传来了敲击声,王重阳与林朝英齐齐浑身一震。
林朝英霍然站起身,走到石门前,将耳朵贴到石门上,王重阳也赶紧走了过去。
下一刻,一道细小的声音传入两人耳中,“这石门大概有一尺多厚……”
听到人声,王重阳不由大喜过望,忙大声叫道:“不知外面是哪位朋友?”
回应立马传来,“里面的可是王重阳王兄?是周伯通请我们来救你的,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王重阳闻言心下大定,喜不自禁的道:“我没事,还请朋友在外面找找,看看有没有打开这石门的机关。”
外面那道声音道:“区区尺余厚的石门,何须机关?独孤兄,看你的了。”
另一道沉厚的声音响起,“交给我吧!王兄弟且先退开,莫要站在石门前。”
王重阳与林朝英闻言大讶,一尺多厚的石门,听外面之人的意思,竟是要强行轰开?那他们的功力该有多么深厚?
两人忙退到一旁,王重阳道:“我们已退开,朋友请放手施为。”
王重阳此话一落,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那石门竟自当中碎裂,化作块块百斤大石飞开。
门外伸进来一把通体漆黑,无刃无尖,顶上呈圆弧状的长剑,外面那人,便是用这把长剑,将那千斤石门给劈开。
王重阳与林朝英瞪大了眼睛,互相对视一眼,齐齐咽了口唾沫。
罗长风与收回玄铁重剑的独孤求败端着蜡烛走了进来,王重阳忙迎上前去,林朝英落后一步,跟在他身后。
“重阳多谢二位救命之恩,还未请教二位尊姓大名。”王重阳对两人抱拳深深一揖,满含感激的道。
罗长风伸手虚扶,道:“在下罗长风,这位老兄……复姓独孤,王兄不必客气,对王兄的义举,在下也是佩服万分,能适逢其会救了王兄,倒是在下的荣幸。”
独孤求败不愿对无名小辈说出姓名,是以罗长风便只说了他的姓,这一点,让独孤求败十分满意。
王重阳直起身来,听了罗长风的话,不由叹道:“可惜在下自跟随霍大侠起事以来,不仅毫无作为,反而损兵折将,重阳实在惭愧。”
罗长风正色道:“有些事,只要肯尽心去做即可,无论成败,但求问心无愧。”
王重阳听闻此言,不由自主的缓缓点了点头,看向罗长风的目光,大起认同之感。
罗长风与王重阳说完,转头看向他身后的林朝英,若无其事的道:“王兄,不知这位是令妹,还是尊夫人?”
独孤求败听了罗长风这句话,脸上闪过一抹错愕之色,这林朝英是什么人,在上面的时候周伯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他这么问是怎么意思?
“啊?”王重阳也是满脸懵逼,正要开口解释,却听林朝英先冷喝道:“你胡说什么?”
王重阳也哭笑不得的道:“王兄,林姑娘是在下好友。”
罗长风故作恍然的模样,道:“哦!我是看王兄你向我们道谢,这位林姑娘却没什么表示,我还以为你们关系亲密,你足以代表她呢!”
“呃……”王重阳不说话了,这话没法接。
林朝英见状,随意对罗长风抱了抱拳,没好气的道:“多谢了。”
罗长风也随意抱抱拳,面无表情的道:“不客气。”
说完转身往石室外行去,口中道:“走吧!先上去,免得周伯通那小子等急了。”
不得不说,经过几次轮回后,与阿青、李寻欢、阿飞等人的相处,让罗长风的性格在潜移默化之中,悄然发生了一些改变。
尤其是与白玉京的结交,与神雕和独孤求败的相处,让这种改变更加深化。
要是搁以前,他是决计不会开这种玩笑的,如今他脸上虽然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