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高翠翘和石玉梅都不见了踪影,高崇德心急如焚。他悄悄潜出石玉梅的卧室,来到家丁巡逻的岗哨。
一个家丁看到高崇德,上前打招呼:“高大哥,你这是去哪了,昨天一天都不见人影,镇国将军找不到你,还发了一通脾气呢。”
“我有个亲戚突发急病,派人送信让我去看看。你们在这巡逻,可曾见到过我的女儿。”
“翘儿姑娘没和你一起去呀,我们一天没看到她了,还以为她和你在一块呢。”
“她是和我一块出的门,后来看亲戚家里没什么事,就让她早些回来了,你们没见她回府?”
“没见到翘儿姑娘进来。高大哥,你去将军面前说说,免得她责怪你擅离职守。”家丁好意地提醒高崇德。
高崇德道了谢,朝石贵荣住的正房走去。羽林金令不见了,显然翠翘是回过石府的,既然她在石府中失踪,石贵荣说不定知道内情。高崇德决定找石贵荣探听一下底细。
此时天色微明,石贵荣已换好朝服,准备上朝。看见高崇德走到正房的台阶下,她大喝一声:“高二郎,你昨天到哪去了,整日未归?”
高崇德急忙跪倒,答道:“将军,我的亲戚患病,我去探望了。”
“你以后再不告而别,小心家法伺候。”石贵荣大声申斥。
“小人以后不敢了。小人想问将军一件事,将军可曾见过小人的女儿,她不见了。”高崇德猛然抬头,盯住石贵荣的脸,想从她的表情中看出些许破绽。
石贵荣眉头一皱,脸上出现愤怒和轻蔑的表情,恶狠狠地说:“你女儿一个婢子,不知到哪里撒野去了,这等小事,也来问我?”
石贵荣的表情太奇怪了,如果是真的看不起翠翘,应该是漠不关心的,可现在她神色紧张激动,仿佛对翠翘怀着满腔仇恨。高崇德断定其中必有隐情,又追问道:“将军可知道玉梅小姐的去向,她应该也不在府中。”
“放肆!你怎么知道玉梅不在府中。”
石贵荣的话音未落,一个小丫鬟跑进来,气喘吁吁地说:“将军,玉梅小姐不见了。一大早起来,我们四处找她,满府都找遍了,也没见她的影子。”
“这丫头跑哪去了?”石贵荣一脸的惊讶,看来她是真的不知道石玉梅失踪的事,“今天圣上要早朝,我要必须上朝,你们继续寻找玉梅。”
石贵荣迈步要走,高崇德忽然抽出腰中长剑,腾身跃起,到了石贵荣的面前。石贵荣大惊失色,转身要躲。一来论身手,高崇德远在石贵荣之上,二来高崇德突然出手,石贵荣猝不及防,她做梦都不会想到一个家丁敢对她动武。就在一刹那间,高崇德已将长剑架到石贵荣的脖子上,厉声说:“你到底对我女儿做了些什么?你不从实招来,我手中的剑可饶不过你。”
“高二郎,你……”石贵荣本想发作,可脖颈已经感觉到剑锋的凉气,只好把骂人的话都收了回来。
“只要你交出我的女儿,以前的事都可以既往不咎。”
“高二郎,我确实不知道翠翘姑娘在哪。”石贵荣虽处在被挟持的状态,但毕竟身经百战,还算沉得住气。
一众家丁早被这种场面吓呆,没一个敢上前。正在僵持之间,一个守门的家丁跑进来,高呼:“将军,不好了,一位将军带着人来咱们府上要抓人。”
报信的家丁见到眼前的状况,也是目瞪口呆,不敢再吱声。紧跟着一阵杂乱的脚步声,高崇华带着一队内卫冲进正房,内卫排开阵势,把石府的这间正房团团围住,任你本领再高也翅难逃。
屋中的状况令高崇华也很意外,她运足气息,大声喝道:“大胆逆贼,胆敢劫持石将军,还不丢下兵器,束手就擒。”
高崇德毫不介意,笑道:“阿姐,来得正好,让你的内卫审审石贵荣,让她把我女儿交出来。”
“胡说,我得到的圣旨是捉拿你,干石将军什么事。”高崇华冷笑一声,“高崇德,不要以为你武功高就不可一世,我已经把内卫的顶级高手都带来了,你一个人能打得过我内卫的众多高手吗?你若不服,就放马过来。”
石贵荣听到“高崇德”三个字,脸色顿时刷白。她处心积虑要寻觅的人,竟然就隐藏在她的府中,她丝毫没有察觉。高崇德武功之高石贵荣早有耳闻,今日落在他手里,恐怕凶多吉少,她的身体抖如筛糠。
高崇德依然镇定自若,问道:“圣上怎么忽然要抓我?”
“圣上早上醒来,见你不在中,顿时大发雷霆,将我和保亲王叫到寝,命我务必在早朝之前将你找回。保亲王说你去了石府,我才来的。”
“哎,都这么多年了,圣上的脾气一点没变,还是那么急躁。”高崇德叹息一声。
“不得诽谤圣上。”高崇华怒喝,“来人,将这逆贼绑了。”
“且慢。”高崇德喝止他们,他用手按了按剑柄,让剑刃离石贵荣的脖子更近一些,“阿姐,你可听清圣上的口谕是让你找我,不是让你抓我。我会跟你走的,我也不想耽误早朝,真的是出了变故,我女儿她不见了。”
“郡主不见了?”高崇华大惊。
“我让郡主回石府取物,之后她就没了踪影。阿姐说说,是不是该找石将军要人?这样吧阿姐,我随你入朝,石贵荣也要上朝,你要看住她,一步不能离开你的视线。石贵荣有一双儿女,你把他们带到皇听候发落,你再派内卫将石府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