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文炳奇道:“这事儿你何必问我?杭州最不缺的就是衣裳料子了罢?咱们家又不是没这个钱,针线上的人也带了过来。”西鲁特氏笑道:“原来不用说的,不过是这几天看着这里的衣裳式样与在北京的时候很不一样,旗装针线上的倒能做,有些新式样怕她们做不好呢。我想是不是也做两身新样子的?”
女人总有爱美之心,对于衣服、首饰一类天生敏感的多,不感兴趣的少,西鲁特氏对于旗装心里怀着骄傲,然而南方汉风重一些的服饰看着实在诱人,忍不住也想做几套穿上。她又怕丈夫责怪,便先请示一下。
石文炳想了一下:“做两套倒无妨,我看叔父那里,叔母也不是总穿旗装。”他又担心被汉风侵染,额外嘱咐了几句女儿的教育问题。西鲁特氏满面含笑:“知道了,这个我还能忘了么?那就这样儿了,两个丫头还有几个姨娘都做几身儿,或有去那边儿请戏酒的穿出去,也不至叫人围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