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拳擦掌的冲到大门前,上下左右查看一番——没人!
言玲小了下巴,蹭蹭后退两步,突然跳出门口又是一番神经质的检视,突突又跑了几个石阶,朝上一看大门屋顶——还是没人!==……
“你还真是能找地方藏啊!”言玲小古灵怪的左右瞄瞄,哼了一声,“就不信我找不出你来了!”
远处隐约间有嘈杂声传来。
侧耳倾听,再略一思索,言玲小立即走下石阶,沿着花王府别院外的青石马路一溜小跑了下去,刚转过一道弯,就看见七八名女孩围在一棵大树下叽叽喳喳,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鼓捣什么,跟着就听见其中一名女孩开心的大叫:“我抽到了,我终于抽到了,灭哈哈哈……”
其他女孩立即“嘁”的哄散开来,开始互相吐槽抱怨。
言玲小狐疑着慢慢停下脚步,迅速躲入身旁一棵大树后面,趴着枝干,远远观望起了那可疑之地来。
只见树上跳下一人,别了别裤腰带,嬉笑着凑了上去,“我看看……还真抽到了,行,你把信物交给我吧!”
那女孩一别脸,似不信任道:“‘安心小爷’,你可要看清楚了,我是庄府庄三小姐的贴身丫鬟云儿,可不是去年二小姐的丫鬟彩燕,还有,你要是敢顶着你家主子的头衔来骗取钱财,小心我们家老爷打死你!”说着还扬了扬细小白嫩的小拳头。
安心一撇嘴,不乐意了:“你以为我愿意大热天的呆在这里晒太阳?要不是徐管家非要我等你们来,我还乐的跟在公子身边伺候呢。”
言玲小着下巴思附:嗯,怎么觉得这人有点眼熟+耳熟呢?
“放心啦云儿,前面都已经送了两趟了,如果没到,怎么可能收的到徐管家给的签章呢,”人群中有女孩指出实例。
“就是就是,你要是不送,我补上好了,呆在这里闷了一下午,热都热死了。”
“就是说,我还想早点回去给老爷一个交代呢。”
跟着就引起了一片喧闹推搡。
云儿立即慌张的挡住了那些蠢蠢欲动的人群:“你们都给我安静,安静,我也没说我不给啊,着什么急呀,真是……,”一扭头,立即换了一张笑脸。
“‘安心小爷’,我也不是有意要怀疑你的。说真的,每年都这么折腾,也没见你们家主子给发个信函、传个口信什么的,我们府已经从大小姐等到三小姐了,今年要再没音信,明年可就没四小姐可供留着等你那眼高于顶的主子垂青了,我这不是怕又要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此话一出,立即遭到众多人的支持与附和。
安心抬手擦了擦额汗,暗自腹诽:这能是他做的了主的吗?公子不乐意,他也不能强迫不是?脸上却是笑的一派温良:“我也是听声办事的人,你们要有意见,大可以跟花府管家提去,在我这里说也没用啊。”
“这倒也是,”立即又得到了少部分人的支持。
安心笑眯眯道:“那么……请问云儿姑娘,可以把你的信物交给我了吗?”
云儿还是犹豫了下,才将怀抱的长木盒子边小心的递出去,边嘱咐道:“你要小心拿好了,这里头放的可是梁永上饶出品的凤瑶古琴,就算有钱也买不到第二把了。”
安心一听,立即咂舌不已:“这么名贵?你们家三小姐真舍得给?”
“没办法啊,谁让你们家主子那么呃……懂行,好啦,行了,赶紧拿去啦!”
“那我就代公子收下,替公子谢谢庄三小姐的厚礼与美意了,”安心接过古琴盒,毫不客气的就抱着朝大门口走来。
言玲小立即缩回脑袋,在安心走过树旁的时候,慢慢躲着朝后绕去,然后偷偷跟在了他的后头。
她倒要看看,这个“安心小爷”究竟会把琴盒交给谁去!
拐过弯,在距离大门口方向不足十步远的地方时,言玲小看到安心突然停了下来,然后抬头朝上看。
顺着他的目光往上看去,只见一黑衣人士果然怀抱七尺长剑,右脚盘起,左脚竖着曲起踩在琉璃瓦上,斜坐在了两米高的围墙顶上,像一头优雅的猎豹,却浑身散发着冷漠孤傲的气息。
被束带高高扎起的松软黑发随着风儿轻轻飘扬,低头不语,包裹在黑色蒙面巾里的侧脸犹如刀凿一般的深刻分明,轻闭着眼目,仿佛被一种名为寂寞的情绪紧紧包围,久久挥散不去。
总感觉,青晏跟那位徐管家,似乎在某种气息上很相近,却又有很大的不同。
言玲小想着时,就看见他缓缓睁开眼睛,冰黑的瞳眸波澜不惊的朝下瞥了一眼,似乎是在思量着什么,而后跳下围墙,一言不发的接过琴盒。
安心从怀里出一块长方形的印鉴,对着嘴巴呵了口气,接过青晏交给他的一块绣着一朵黑色墨梅的雪白锦帕,戳了一章,完工,立即屁颠屁颠的往回跑去了。
言玲小呆呆的站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傻傻站在这里看这一幕,直到青晏走至面前,她才回过神来。
“你……”
青晏不等她问出口,就想将琴盒直接丢过去,言玲小惊了一跳,还好早有防备赶紧速闪,才没给得逞。
“就知道你会这样,我才不上当!没门!噗……,”言玲小吐舌扮了一个鬼脸,得意洋洋的再在前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差点吓死她了,要是被这超没公德心的随手乱丢砸到脑袋,乖乖,还真不知道是该心疼古琴还是她这个大活人了。
咳,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