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像都不太担心,尤其是那一家四口,老的老小的小,唯一的正当年还是个披着面纱的女人。
那个孩子好像从来都不会哭!一直安静!安静到娄小乙都恨不得过去掀开襁褓,看看里面到底是装的什么?
他很少好奇心,知道这东西害人害已,但还是有些想不通,也许,孩子是个哑巴?
前面停了下来,听一个护卫说,是一头山熊袭击了驴队,拖走了一头草驴,连带着草驴背上的货物;山熊学名叫金刚熊,身躯高大,是葱岭食物链的顶级王者,站起来身高一丈,膀大腰圆,一身的厚皮,熊掌抡起来,非人力能抗,它一般不直接咬死猎物,而是咬住猎物的喉咙往后拖,猎物无法嘶叫,又抵不住它的蛮力,也是被一路拽走,消失在茫茫林海。
这是没办法的事,那个商人只能自认倒霉,没人会为了他的货物再去冒险猎熊,哪怕是勇悍的山民都不会这么做。
很快,重整后的队伍继续出发,像这种事每跑一次商路就总能遇见,好在金刚熊是种独居的动物,不抱团不扎堆,否则一支队伍被山熊们毁掉也不是多困难的事。
在经过出事地点时,草驴小白有些不安,大概是闻到了某种令它烦燥的味道;娄小乙也能闻到,出于他筑基修士远比普通人敏锐的六识,
摸了摸小白的脑袋,虽然不带灵机,也让草驴感觉很安心;山驴是种很聪明的动物,它们天生就有对安全的直觉,就像现在的小白,它觉得主人坐在它身边时就很安全,所以,哪怕是晚上睡觉,它也不会和驴群待在一起,而是会立在主人低矮的帐篷旁。
队伍继续前进,对向导和护卫来说,他们不能在单程上耽误太长的时间,因为他们还要在葱岭另一测再接一趟活赶回来,现在是冬季,正是跑商的还时机!
很多人都会认为像这种商路就应该避开严寒的冬季,而选择夏秋之季穿越,这是不对的,因为在葱岭,因为夏季融化积雪所造成的麻烦,要远远比严寒危险的多!而且在冬季,地面也总要坚硬的多,山驴不怕冷,就怕泥泞,那会让它们寸步难行!
山匪他们也遇到了两拨,都是拿钱打发,还有些物资,这些都是提前准备好的,羊毛出在羊身上,都来自于商人和旅行者昂贵的资费中,没有意外,这是葱岭古老的规矩,不会因为娄小乙在其中就会有任何的改变,然后在战斗中撞进某个山洞得到某个机缘。
想多了!
倒是人性,在遇到危险时显露无疑。
路途越来越艰难,高山缺氧考验着凡人们的身体素质,让娄小乙惊讶的是,几个旅行者都没有大碍,无论是那名官员作派的中年人,还是那两个老人,襁褓中的婴儿他都不去想了,能数十天如一日的不哭不闹,傻子都知道那襁褓里不定藏着什么呢。
但商队中的其他人都缄默不语,他又何苦去刨根问底?
山匪会出现在刚刚进入葱岭不远的距离,他们同样不会在葱岭深处扎根,他们也是人,也需要生活給养,能在葱岭深处生活的那不是山匪,那是山精!
一个月过去,最艰难的路程已经翻越,整体上,他们行进的路线开始越来越往下,商人们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笑意出现在了人们的脸庞,总体来说,这是一次成功的商路,损失只有寥寥十数头山驴,有被金刚熊牵走的,也有摔下山涧的,对两百余头的商队来说,这样的损失真心不大。
在横跨一座冰川时,前面出现了一支长长的队伍,和他们一样,也是商队,但让娄小乙奇怪的是,他们这边的向导和护卫立刻紧张起来,连金刚熊都没能让他们如此紧张,土匪们也是视若等闲,但面对同样的商队却……
一名护卫打驴驰过,口中吆喝道:“都集中在一起,快,快!”
向导,护卫,还有商人以及他们的随行人员,行动非常迅速,飞快的往一起凑,娄小乙就很奇怪,于是冲护卫喊,
“这是干什么?要打架?我只是个旅客,这种事于我无关吧?”
那官员作派的中年人从他身旁经过,“与你无关?你在这个商队,就一切于你有关!没看到对面那是梁国的商队么?梁国和大越是世仇,虽然这不干商人的事,但每次在葱岭遇到,那也是要互相见个高低的,输了的自认倒霉,赢了的就多得一批货物……”
娄小乙就没心没肺的笑,“我没货物……”
那中年人就鄙视,“年轻人不要没轻没重的,你有银子,以为能置身事外?
你不和大家站在一起,等他们找上了你,大家也不会帮你!”
娄小乙最终还是没有和商队的人站在一起,不是他不愿意承担责任,而是实在无法拿捏他如果遭到攻击后怎么还手的问题。于他无关的事他不愿意插手,尤其是一群打着国家对立旗号,其实不过是想吞下对方货物的家伙。
葱岭庞大,沟壑山林密布,每个向导都有一条独属于自己的路线,所以在葱岭碰上的可能性很小,这次如果不是正巧双方都出现在一片冰川上,同样的相隔距离,换到山林中是根本不可能碰头的。
让娄小乙意外的是,还有人和他一样的选择了旁观,就是那一家四口,不过他们选择旁观似乎情有可原,两个老人一个妇女一个孩子,没道理参与进打打杀杀中。
双方都在有意识的接近,娄小乙实在是不能理解他们这么做的意义何在?你要么就干脆做山匪,不顾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