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小花变了脸色,渝老也感觉自己说得有些重,似乎打击了这个勤奋的乡下少年的心,又稍微措词了一下,接着说:“你练拳法,我也看了,悟极差,始终是不能学全一套拳法,不过,这也不妨,不会就不会,并不能影响你什么。而这内功心法却是不同,它纯粹是命交关,一个不慎走火入魔,轻则身受重伤,重则命危亦。这《莽牛劲》是个好东西,浅显易懂,对你很是合适,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若是多次尝试,没有得到气感,就别在钻牛角尖了,不如放弃,古人云的好,退一步海阔天空,你也可以尝试一下外家功夫嘛,那也是很不错的。”
听了许久,张小花这才明白,渝老还是关心自己,并没有把自己当做外人,才这么直截了当的说话,他很是感激,对渝老说道:“渝老,您的好意,我知道了,搭草棚子却是有这一层的含义,这几日,何队长也跟我讲了很多的注意事项,我会小心的,我现在就是找找气感,还没有行功运气,不会有太大问题的,您老放心吧。”
然后,有转头对欧燕说:“欧姐姐,搭草棚的主要意思也还是看药田,这练功也是次要的。”
欧燕看他如此有心,哪里会去怪他,说:“没关系的,张小花,就算是你要练武,姐姐也愿意支持的。只是,要小心为好的,不要为了演武大会取得胜利,就在夜里不要命的修炼。”
张小花施礼道:“知道了,欧姐姐。”
欧燕又问:“那草棚子怎么搭,需要庄子上的人帮忙吗?”
张小花笑道:“不用的,搭草棚可是我从小就干过的,不用旁人帮忙,我一个人一个下午就能搞定的。”
欧燕笑道:“那你忙去吧,需要什么材料到仓库中领取就是了。”
张小花得了准信,心里大喜,这就告辞出来,兴冲冲到仓库领东西了。
田间的草棚,张小花小的时候,没少跟着爹爹和大哥搭,自然是熟门熟路,而且,也仅仅就是为了遮挡露水,并不考究,那就更是容易,张小花用了一个下午就完成了。而且,由于很长时间并没有干什么重活儿,张小花下午拿木材的时候,似乎觉得自己的气力又打了不少,很多重的木料,他一只手就能拎起来。
张小花有些不解,难道这个力气会随着自己的年纪不停的增加?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力气有多大。另外,张小花在铺稻草,栓草绳的时候,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右手指头更加的灵活,看来自己骨头上的伤势,已经痊愈了。
喜事连连,真是张小花的幸福生活啊。
草棚子搭成了,就在药田的旁边,孤零零的,看起来很是不协调,不过,这里除了张小花,其他人并每人来看,又会有谁提异议呢?
整一天,张小花都没有看到何天舒,估计是在屋里揪着头发参悟吧,但愿他出来的时候,头顶不会早早的秃掉。
暮色,如约而至。
张小花盘膝坐在草棚中,面对西下的夕阳,染红了远方的云彩,绚烂无比,他默默的看着,心中无比感慨,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眼前的美景,只是片刻吸引张小花的注意,旋即,他就闭上眼睛,按照《无忧心经》所记,开始运功引气。
元气还是那般,不是很多,丝丝下行,张小花引入**就消失不见,他也并不着急,只慢慢的牵引,又过片刻,张小花的身体似乎就成了磁铁般,自动的吸引起元气,于是,张小花就有了更多的时间,来体味引入**的元气。
毛孔中的元气说如此的细微,张小花还是一无所得,而《无忧心经》中也并没有讲如何来感知进入**的元气,只是讲元气到了**,该如何的搬运,所以张小花自然也是不懂的如何去做。
琢磨半晌儿没有收获,张小花就有些不耐,思想有些抛锚,想到那《牤牛劲》跟这个《无忧心经》的区别,正想间,突然一个念头出现在张小花的脑海,似闪电般照亮了他,记得何天舒说过,内功心法气感的产生,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真的有暖流自额头淌入,经脉中的暖流是由修炼者存想而产生的,那,自己毛孔中的元气,虽然感知不到,是不是也可以存想呢?
这时的张小花这才明白,这几天脑海中老是觉得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可总也找不到头绪,原来就在这里啊。
说到这里,也不得不抚掌一个,赞张小花一下,这世间之事,大多无常,正如这土地上的小路,本是无所谓无,无所谓有的,只是人走动的多了,自然就成了路。
心经中并没有讲如何去感知那无踪的元气,张小花却借用了存想,用存想来推动元气的修炼,不可不谓之天才呀。
不过,这种天才的举动,若是落在内功大师的眼中,必然会嗤之以鼻,暗自摇头,只有一句评论,无知者无畏。
心里有了定计,张小花就开始着手试验起来,他想象着毛孔中充斥着元气,按照心经所讲,将他们都纳入**的经脉,然后依旧是按照心中的参悟,将那不可感知的元气,顺着**的经脉运行起来,经过一个周天搬运,回到中丹田,张小花并没有接着运功,而是先感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异样,这说明,存想虽说不知道是否有效,但至少是没有坏处的。
于是,张小花又接着运功,行了三十六个周天,这才罢手。
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黑夜,想到自己的拳法和剑招还都没有练,张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