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天叶天瑾大概由于工作上的困扰,很不在状态,今天更是如此,他礼节的敬酒后便放下杯子沉默了,但韩烈却不肯放过他,那帮朋友也纷纷起哄,起劲的轮番干杯,他别说吃菜,就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又一轮轰炸过后,就算是傻子也看得出,那帮人就像报复似的,摆明了要灌翻叶天瑾。
即使叶天瑾心中不悦,脸上仍带着温和客气的笑意,但坐在他身边的秦岭怒火中烧。
当韩烈再端起酒杯的时候,秦岭冲动的猛站起来,冷笑道,“要喝找我,灌他做什么!”
在韩烈开口前,叶天瑾敏捷的站起身,一把压住秦岭的肩膀暗暗用力迫使他坐下,温和微笑,“既然要玩就玩高兴,清酒只是水,不如换个地方大家一醉方休。”
虽然叶天瑾仍然笑意温和,但秦岭再次在那双漆黑的眼珠里看见一闪而过的凉薄光芒,他猜叶天瑾生气了。除了那一次发飙动手打了他,含蓄的叶天瑾从来都像这样,将负面情绪压在心底,表面上不露分毫。
走进‘威爵’豪华的酒吧大门,服务员跑过来站成整整齐齐的一排朝鞠躬。
大堂经理亲自迎出接待。“叶少,好久没来了,还是老位置吗。”
一整排洋酒摆在桌上,在幽雅灯光下晶莹剔透,叶天瑾淡淡的说。“喝完再走。”
他一改方才的低调,频繁举杯,其间去过几次卫生间。一小时下来,连韩烈都喝得头皮发怵,而他却只是脸颊微红,脸上依然带着一成不变的清淡笑意。
秦岭目瞪口呆,住在一起的时间里,他还真从没见过叶天瑾喝酒,也没见过他出门应酬,他甚至以为叶天瑾不会喝,没想到看走了眼。但是见他没事,秦岭心中的忐忑逐渐放下,但是,他立刻又想起另一事,叶天瑾一定知道他曾经都干了些什么,也知道他在工作的事情上撒慌,那人只是不说破,想到这里,秦岭顿时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像个跳梁小丑,大悔。
表现得最坐立不安的居然是小白杨,几乎每隔两分钟就要看手机。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憋了二十几分钟后,顾不上破坏气氛,连连催促要回家。
秦岭巴不得早走,立刻站起来。
叶天瑾却忽然收起脸上温和的笑容,轻瞟了一眼杨徽,淡淡说道,“你又做了什么,说。”
“表哥~”顶不住强大气场,原本打死也不承认的小白杨再也绷不住,扑过去带着哭腔可怜巴巴的喊起来,“不关我的事,陈宇浩知道有人灌你,非要跳过来,他说要是我再不告诉他地址,就到我住的小区烧房子……表哥,我是被逼的。”
叶天瑾轻描淡写的“嗯”了一声,完全听不出他是怒还是喜。他似乎有事郁结在心,一直不要命的猛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