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嵩话还没说完呢,“记得徽州通判钱铮也是华亭钱氏?”
嘉靖帝眉头一皱看向徐阶。
在心里恨不得将严嵩大卸八块,但徐阶只能面无表情的点头应道:“钱铮是钱渊的叔父。”
大殿内安静了会儿后,嘉靖帝忍不住噗嗤笑出声了,一边转头一边挥手示意严嵩和徐阶退下。
聪明绝顶的嘉靖帝当然看懂了,为什么之前严嵩压着捷报,为什么连有同乡之谊的徐阶都没上奏……
……
京城徐府。
接过儿子递来的热毛巾,徐阶用力擦了擦脸,然后将毛巾敷在脸上,靠在藤椅上闭目养神。
“父亲,不会有假吧?”徐璠瞠目结舌的看着手中的折子,“那钱家子……”
“真是人才啊。”徐阶喃喃低语道:“希望他性子别像钱铮……”
“那钱家子性子和他叔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而且还暴虐好斗,上次把马车都推翻了!”徐璠冲着一旁的少女努努嘴,“四妹,你说呢?”
徐阶唯一的女儿徐四小姐微微蹙眉,“不过听说如今县人言其温润如玉。”
“恩,能得震川公赞许,绝非凡品。”徐阶点点头拿开毛巾,“都下去吧,为父还要写几封信。”
看着妹妹出了书房,徐璠低声问:“父亲的意思是?”
“嗯?”
“太委屈四妹了。”徐璠鼻孔都放粗了,“那厮如何配得上!”
徐阶铺开信纸,缓缓磨墨,头也不回低声喝道:“出去。”
是夜,两匹快马悄悄出京,向着通州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