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双手空空从裤子口袋拉出来,彻夜沉迷博弈游戏让眼袋越发淤黑,完全丧失了走回家的动力。
此时,某个人便这么一头撞进他胸口。
这撞击力道不强,顶多使人有些脚步不稳,但对方居然夸张的摇摇晃晃跌坐在地。
大清早喝醉酒的客人在江户一向不算少数,像垃圾一样醒来时被丢在资源回收场的废物也不是没有见过,然而在电器街遇到就比较稀奇了。银时这么想,低头一瞧,果然不是什么醉酒客,那是个眼泪混杂鼻涕,脸孔糊成白米粥的女人。
女人双眼浮肿好比红核桃,几绺发丝因为沾过汗水黏在脸缘,若不是舞妓的玄黑色和服昭示她打哪逃来,根本就是农村出身的冒失野丫头。
这个年纪恰是桃李年华的女人惶惶仰望他,陡然如同被辗到尾巴的小猴子,以刚才孱弱姿态跌倒时完全不同的极快速度弹起身,从怀中掏出来路不明油纸包塞过来,整个人瑟缩到他背后,只露出黑亮亮杏眼望着来路,不知在找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