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裁判跑过来给了山治一张黄牌,因山治脱球衣庆祝。为此男生还险些跟裁判打起来。
乌云压得很低,空气又湿又重,像走进了一个昏暗陈旧的库房。场上队员的球衣早已湿透,像紧身衣一样缩在身上。在左路、离看台最近的山治和卡库脖子上都挂着细密的汗珠,卡库的膝盖因为滑铲搓破了皮肉。模糊的血渗出表层。
“比赛多艰苦,你请人家吃顿饭多好?”薇薇也挤到看台第一排来。
“我想,他比起吃饭,更想吃糖吧……”
娜美拿手背半遮着嘴,眼里像挂着阴谋似的莞尔一笑。薇薇蹙着眉,实在想不明白:
“糖?”
“算了,还是告诉你吧。”娜美招呼薇薇把耳朵凑过来,“你看,每次山治踢完球,总是先回班、把球鞋放回柜橱里吧?”
薇薇点点头。
“咱们悄悄跟在他后面,等他进班后,我就从后面……”娜美把计划一五一十告诉她。
“啊?!”薇薇如娜美所预料的一样大喊了出来,“你要把你的……”趁她没全把底兜出来,娜美赶忙掐住她嘴巴。
“因为咱俩关系好,我才给你特别优待,你要保守不了秘密就不让你看‘直播’!”
“原来‘糖’就是这个意思啊……”薇薇神情复杂地看着娜美,像拿指尖轻轻蘸了下水面一样,小声对她说道,“好……好吧……”
【“糖”啊……真好……你的“糖”……我也想吃。】
那个黑发高挑的女子就像个小姑娘一样,两手抓着两边的铁链坐在秋千上。手掌里发散铁链清凉、滑露露的质感。那触感就像摸着自己离心脏最近的骨头,苍白又坚硬。
她望着场上的球赛,但视线并没有随球转动,就像某个恐慌的周一的清晨,透过河面的大雾视野模糊地望着对面巨大的街心广场。
秋千,轻轻悠荡几下。风景柔弱地摇晃着。
好想退休啊……
到非洲,站在山顶上俯视一眼望不到边的繁盛雨林,在雨林中央建一座茅屋,不需要很大,用周围的木材造床,造桌椅。还有书柜和酒柜。我要收集全世界各种口味的威士忌,带着我所有的书。在茅屋里养一只很胖很胖的猫和一只很大很大的狗,暴风雨来袭的时候,锁紧家门,和它们软呼呼地挤在一起。我每天都要活得很快乐。每天带着自己去做最浪漫的事:一个人去海边撒网打渔。一个人躺在树上看书。一个人在月下品酒。一个人在林间烧烤、打猎。我要写一些书,挑几个湿爽的阴天跑到山顶去,抱着我的本子,在潮湿的季风里写下我过去所有的伤痛。
此后,有一球在手,队员的心态都放开多了。因为知道娜美罗宾在看他,山治有些作秀,在左边路连连突破防线:假传;穿裆过人;马赛回旋;多重变向;单车连续正踩反踩,还有像小小罗那种跳舞一样的过人。甚至连几个没练熟的高难度动作也做成功了,赢得满台喝彩。
83分钟山治左路下底,左脚假传扣回来,过掉冒然滑铲的牙,接着起右脚传中,路飞横身冲顶,顶在左侧门柱上。门将毫无反应。球反弹回来又落到山治脚下。山治带球直接闯到禁区,在宁次面前踩了6次单车,最后一脚从他右侧趟过去的时候,宁次觉得自己被戏弄,恼羞成怒,回身扒着山治肩膀一脚铲去。山治见势,把球往旁边一捅,顺势倒在地上,仿佛骨折一般捂着腿躺在草地上滚来滚去。忍者们纷纷冲过来咒骂山治假摔,有几个还踢了山治几脚。结果路飞和基德又急了,基德用果实能力吸了体育室20几把杠铃出来要抡他们丫的,路飞拉长手要发“橡皮冲锋枪”。卡普和艾斯再度跑上场给俩人按在地上。山治指着刚才那几个偷偷踢他的人,面色狰狞道:“操,你们几个,一会厕所等着!弄死你们丫的!”
事后裁判给了宁次张黄牌,判了点球。点球向来由骗人王乌索普操刀,但看山治一肚子火,就让给他了。山治身上冒着火,像极了当年他得知阿布萨罗姆看光娜美luǒ_tǐ后,一副快要变身的样子。冷汗由丁次额头款款落下,在他判断山治是要往左射还是往右射的时候,山治一脚怒射打向中路,把球和胖子一起踢进门里。球网被撕破,胖子怀里紧紧抱着球仰在地上不省人事。
山治又跑过来找娜美庆祝:“娜美小姐——我又进了!”途中又看到娜美身旁的薇薇,于是难以抑制地扭起来,眼睛又成了桃心,“第一球献给娜美小姐,这个球就献给小薇薇!我还要进一个,献给小宾宾!”刚才布鲁克上场时已把罗宾到场的消息告诉了山治,山治又扭着身子朝遥远的另一端的角落挥手,罗宾坐在秋千上,因为距离过远,她还没有拳头大,或许她正在看着这边,或许在微笑,或许还在轻轻朝他们招手,但这些也只是想象,她究竟做没做这些动作还不得知。因为太远了。
之后的不到10分钟里,山治拼命表现:一次25米外的远射擦横梁偏出;右前卫的基德突破后回传,山治跟上低射,皮球势在必进,却被门将用一个非常规动作奇迹般地用脚挡出;山治开出角球,布鲁克利用身高优势前点后蹭,巴里跟上头球顶中横梁,反弹回来,路飞假射,过掉一名后卫再射,被丁次扑了一下,又中立柱,皮球第二次反弹回来,基德五米处爆射,踢昏了在球门线堵枪眼的鹿丸,球第三次反弹回来,又落到山治脚下,山治跟上来一脚出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