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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做出了决定,可是蔗姑仍旧不太放心,这事儿若是没有被她发现便罢了,现在被她发现了,哪里能不放在心上?
虽然现在已经收了天眼,可是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实在让人心惊,蔗姑似乎还能看到那翻涌的黑色怨气,她的一颗心揪了起来,整个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1
这么折腾了大约十来分钟以后,蔗姑坐不住了,她师兄现在不在广州城,她怎么着也要先去看上一眼,否则若是被师兄知道了她遇见厉鬼,连看都不敢去看一眼,这辈子怕是在师兄面前都抬不起头来。
蔗姑本就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已经决定了要过去看一眼,自然便不会在拖延,她简单收拾了一下,带上了自己的用的顺手的法器,便离开了客栈。
藏着厉鬼的客栈就在她所住的客栈的对面,两个客栈开在同一条街上,门对着门,可是档次却完全不同。
蔗姑住的客栈只是普普通通的小客栈而已,对面的这个,却是档次极高的大客栈,像蔗姑这样穿的花花绿绿的,土了吧唧,一看就知道是从村里面出来的女人,想当然会被人挡在外面。
站在门口的两个门童到将蔗姑拦了下来,他们是看见蔗姑从对面客栈出来的,知道她不会住店,对她的态度便不怎么客气:“喂,你是干什么的,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蔗姑是远近闻名的神婆,旁人请她过门,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在这广州城里面,她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她的神情一变,看着这两个不长眼的门童,没好气地说道:“整个广州城里面,谁不知道我蔗姑的大门?我见你们的店里面有厉鬼作祟,好心好意过来查看一番,谁知道会遇上你们两个不开眼的,赶紧给我让开!”
她的嗓门极大,这么一嚷嚷,街上的人便聚集过来不少,就连店里也出来不少的客人来看。
“什么?这个客栈有厉鬼作祟??”
“天啊,我们怎么能住在这样的地方。”
“走走走,我们赶快走。”
就这么几分钟的功夫,已经有几个原本打算住下来的客人离开了,对于鬼神这种事情,大家通常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有人嚷嚷着店里面有厉鬼作祟,不管是不是真的,旁人为了安心,也不会在这个旅店里面继续住下去了。
见这么一会儿丢了这么多的生意,两个门童的脸上像是打翻了颜料盘似的,瞪着蔗姑的目光恨不能将她给吃了。
“你找死!”
左边那个黑黑壮壮的门童握紧了拳头,朝着蔗姑咆哮一声,举起的拳头重重地朝着蔗姑砸了过去。
他也是气红了眼,否则哪里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蔗姑面色一变,身子一矮,不闪不避,直接朝着那门童撞了过去,她身材娇小,这么一撞恰恰好撞到了他的怀里面,她食指中指并拢,朝着他的胸口处重重戳了下去。
这人到底还是个普通人,蔗姑下手的时候留了几分力气,打入他体内的暗劲儿并不多,即便是这样,那个壮的像是牛似的壮汉仍旧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客栈里面。
蔗姑收回手,站在原地,看着四周因为她的凶残瞬间推开的人群,略微有些无语,她本来是一片好心好意,可是这些人偏偏让她的好心好意,变成了一片恶意。
对于周围人的指指点点,蔗姑毫不在意,她的目光转向了另一个稍微瘦小一些的门口,开口说道:“这事儿不能全怪我,是你们要先动手的,我只是自卫而已。”
壮实点儿的门童躺在带地上,哎吆哎吆直叫唤,瘦小门童看到这一幕,已经被吓坏了,哪里还能说出什么话来。
这边的动静很快便将客栈的管事儿给招了出来。
管事儿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能做到管事的这个位置,自然有一番眼力,看到站在人群中央的蔗姑时,管事的目光闪了闪,态度恭敬了几分:“请问这位姑娘有何贵干,可是觉得本店招待不周?可是姑娘,即便是这样,您说一声就好,何必对我们家的门童下手?”
他不软不硬地扔了几个钉子过来,哪知道蔗姑却不是什么按常理出牌的人,她一根儿肠子通到底,自己不是耍心眼儿的人,别人对她耍心眼儿,她也感觉不到。
话里的音她没有听明白,只是按照自己的理解,听了管事儿的这一番话。
她上前一步,朝着管事儿的拱了拱手,大大咧咧地开口说道:“我是陈安村的蔗姑,你们去打听打听,整个广州城里面,有点儿地位的都听过我的名字。”
蔗姑确实很有名气,只不过不巧的是,这个掌柜的偏偏没有听过她这么一个人。
这条街上大部分都是客栈,来往的也都是外地人,本地的基本上没有几个,这些人初来乍到,自然也没有听过蔗姑的名头,她将自己的名号报出来,满以为这些人会有所反应,哪知道这些人有反应是有反应,可是他们的反应,却完完全全地与蔗姑所想的不同。
“蔗姑?谁啊,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你听说过么?”
“我今儿刚到广州,我哪里听说过?”
“不过看她的样子,她似乎应该挺有名气的。”
“有啥名气,真有名气,人家客栈的人能不认识她?”
周围人的说话声传入了蔗姑的耳中,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