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棠支支吾吾,林熠那双黑眸子实在看的她说不出唬人的话,只得实话实说:“这种事,将军一般留几个人就是了,这回不知道为什么……”
林熠平静片刻,连哄带夸忽悠着夜棠答应带他去找萧桓。
容姑姑看着林熠和夜棠往丹霄宫后山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聂焉骊在旁笑道:“姑姑在担心什么?”
容姑姑道:“王爷和从前的锦妃,x_i,ng情如出一辙。”
她眼里尽是无奈,对聂焉骊笑笑:“阮墨,你是多情的人,也最该明白,锦妃与陛最后下决裂得有多彻底,从前就有多深情。”
聂焉骊想了想,摇摇头道:“锦妃错付一生,可小侯爷不是陛下,姑姑无需这么担心。”
夜棠和林熠换上鬼军军服,乘船出了大营,到y-in平郡外鬼军驻扎的地方,已是傍晚。
反贼乱军已平定,临时驻营的地方一派安静,鬼军军士训练有素,夜棠打听过后,林熠便直接到湖边去找萧桓。
他本来有一肚子问题要问萧桓,可到湖边看见眼前情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片湖泊宁谧无比,鬼军清散驻营地方圆四里的闲杂人等,湖水四周一个人都没有。
暮色四合,栖霞晚照,万顷平波如镜,湖边几块大石头边整整齐齐叠放着衣物。
而湖水不深不浅处,一人正往岸上走来,身形修颀,肌r_ou_紧实漂亮,脸上覆着一张玄色面具,身上只披着一件白色绸袍,腰间绸带松松系住,已被湖水浸s-hi,贴在线条健朗的身躯上。
林熠站在岸边看着他,萧桓也看见了林熠。
他走到水面堪堪没过腰际的地方,停下了步子,身上的水不断顺着s-hi发和绸袍滴入水面,整个人宛如传说中的鲛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