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正若林你这通敌卖国的狗贼,不配姓宗正!”若其也是心思通明的人,顿时猜到若林这是看到计谋无用,直接硬来了。虽然如此谋逆是下下之策,但是为了保护宫中的皇子们,皇上身边的护卫如今是前所未有的差,别说是两个大宗师,只怕仅仅只来一个这里所有人命都填进去也没用。
如今太子重伤未醒,若皇上还损在这里,朝中可不会乱作一团,若林家凭着这么多年的经营,又有另外两股势力相助,想要成事只怕并不难。这么想着,他心里简直焦虑起来,居然暗地里懊恼着,若是清扬真是大皇子就好……
毕沧浪和吴谦一可没有什么反派们出场要唧唧歪歪说上一大串的爱好,两人落地之后再次借力腾空便径直扑向文禛。宁云晋果断的迎上毕沧浪,文禛则一脚将厚重的桌子掀起来,朝着吴谦一踢去。
吴谦一在空中的时候就已经拔出了自己的剑,文禛不敢触其锋芒,借着这股力倒退入内堂中。之前守卫在此处的几位奉供,立刻围住了吴谦一,几人陷入了游斗中。
宁云晋同样没有硬接毕沧浪的那掌,即使他并没有在全盛时期,要接下这竭尽全力的一掌自己必定也不好受。他只是四两拨千斤的将那掌拨开,然后借力腾飞到空中,落到了大门方向。
这么明显的想要将毕沧浪引离内堂的举动,引得他嗤鼻道,“竖子小儿,你倒是进步不小。莫不成是吃了熊心豹胆,以为凭你一个人就能拦得住老夫!”
“不试试怎么知道!”宁云晋可不想和他废话,他们如今便如同田忌赛马,自己要趁着体力最好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收拾毕沧浪,接着再去迎战吴谦一。这次引蛇出洞的计划也算是十分冒险,若不是自己尽力说服文禛,那家伙是绝对不会同意这样做的,要想不再被这些家伙牛皮糖般的粘着,这是最好的一次机会。
毕沧浪被他那轻视的态度气得不轻,这么多年来还没有谁敢如此小看自己。他含恨出手,留的余地便越来越小,自己的绝招不要钱似的用着。
宁云晋与毕沧浪早已不是第一次交手,他如同能够预知一般,虽然每次都躲得狼狈,但是却又堪堪能够避开。大堂中的人群早就已经被李德明指挥着避开,两人在这偌大的空间里面缠斗着,居然有来有往的对打了一刻钟。
毕沧浪渐渐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宁云晋一个尚未及冠的小子居然能与自己交手这么久。他再一仔细观察,这才发现宁云晋看似受伤,但也只不过是衣服被自己的掌风刮开,或者切开皮肤泌出一些血丝,真正致命的伤口并没有。
他心中暗道不好,隐隐约约有种不可置信的猜测,却又怎么都不愿意相信宁云晋能有这么天赋异禀,这么小的年纪就能达到如此境界。但是宁云晋又怎么会给他与吴谦一会合的机会,他早就想要结束这边的战斗,将毕沧浪引到了大堂的兵器架旁,自己则顺手拿起了摆放在架子上的青龙偃月刀。
宁云晋一般不用兵器,若真要用便是这种长兵器用起来比较顺手,毕竟这才是上辈子在马背上用命练出来的。撩、劈、砍、抛、削、抹、剁、挑、斩……一刀在手的宁云晋如同换了个人一般,寻常人双手都难以拿起的武器在他手上举足若轻,各种招式暴风骤雨般的卸向毕沧浪。
自古以来兵器就有一份长一份强之说,宁云晋吸收了文禛的毕生功力,如今的真实实力本就不比毕沧浪弱,此刻又有兵器在手,欺负一个用掌的毕沧浪简直毫无难度。
毕沧浪被他打得来了火气,边闪躲边道,“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不过你想要那么容易对付老夫可没那么容易。狗皇帝那边可是拖不了多久!”
宁云晋知道他说的是实话,能杀死大宗师的只有大宗师,但是两个大宗师之间的战斗根本不可能那么容易结束,不过他本来就没准备与毕沧浪老老实实的决斗。
毕沧浪并没有发现宁云晋在有意无意的引着他退向大堂的左侧,那里平时是用来放置狗头铡虎头铡之类刑具的,还有一卷麻绳胡乱打着结扔在地上。这样寻常的景象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宁云晋却目光暗闪,突然高高跃起,对着他的头直接砍了上来。
这一刀带着宁云晋过半的真气,更是有着一无既往的气势,速度之快简直成为一道虚影,毕沧浪即使有武器在手想要抵挡都要废一番功夫,此刻他也顾不上狼狈,就地仰倒准备用个懒驴打滚避开。
宁云晋见他终于落入陷阱,刀势不减,嘴里却大喝一声,“拉!”
毕沧浪要想借力必须双手撑地,那卷绳子是打了不少活结的,偏偏他的手放得不是地方,正好在那些结的空圈处,在宁云晋高喝一声之后,也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八个人分别扑向绳子两端猛地一拉,竟将毕沧浪双手绑住了。
“臭小子,你以为这区区麻绳能够困住老夫吗?”
宁云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刀尖指着毕沧浪的脖子,锋利的刀刃已经陷入了皮r_ou_中,鲜红的血丝正在泌出,“你可以尽管试试。”
哪还用他说,毕沧浪早就运功想要挣断绳子,只听一声爆裂,那绳子便炸开来,不过却并没有断裂,反倒露出了里面筷子粗的黑色钢丝。宁云晋幸灾乐祸地道,“怎么样,这可是本朝最好的工匠打造出来的最硬的钢丝,我可是亲自试过,想要挣开是没有半分把握的。”
毕沧浪还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