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澄环视一圈,诚恳道:“有人想试试吗?”
“至于校园欺凌。”见没人想试,叶澄转了话头,“网上流传的那件我欺负同学的事,故事时间点是在高三上半学期,对吧?特别遗憾的是,我虽然是高三那年寒假辍的学,但我高三上半学期并没有在学校,因为要照顾重病的父亲,我申请休学了半年。所以我实在想不出来,我是怎么从医院跑到学校,三番四次把他关在厕所,拿烫水泼他的。”
叶澄的声音很清亮,也很平静:“休学时间,以及我之前亮出来的这些成绩,在我的个人档案里都有清晰的记录,稍后我会去劳动局申请个人档案的复印件,展示给大家。”
当初叶宜年是吃了猝不及防的亏,再加上与家人决裂的心理压力彻底压垮了他,才造成了后面的一切。但叶澄刚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应对今天了。
大概是叶澄的态度太过笃定和随意,话里的逻辑也很顺,一时竟也没人打断他,就连往日里风格最咄咄逼人的娱媒也没说话,任由他这么说完了。
等他话音落下,后面一个高瘦的男子站了起来:“作为公众人物,你对‘不孝’两个字怎么看?”
叶澄笑了。
这才是真的问题啊。大概是季芳泽的面子,言辞比叶澄预料的要温和一点,但背后的坑倒是一点也不少。你要是直接问他对亲生母亲的指责怎么看,他还能解释解释,你这么问,叶澄可怎么回答?他当然得回答,不孝是错的,但这么一说,岂不是相当于变相承认了他不孝?再解释也矮了一头。
说实话,叶宜年那么多黑料在外面飞,看上去好像十恶不赦似得,其实只是看起来多,充个数而已,没有任何石锤。他之所以被大家唾骂,归根结底还是在他那个“不孝”的罪名上。
叶澄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如果你口中的“不孝”,指的是她最近找我要钱而我没给她。对,没错。我确实没给她,而且还不接她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