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木已成舟,心中也只得默叹执念作祟,便是之前方在豫王那里吃过鲁莽一亏,转身竟又泥潭深陷,着实可笑!然而到底说来,若非因了眼前人,他也不至那般不能自制罢。
带着两分醺意,南宫霁嘴角轻一扬:“后日与靳太子之争,陛下希望何人取胜?”言间,面上隐露几分讪色。
那人一嗤:“朕许了么?!”
南宫霁闻此竟觉心下一宽,然面上还故作不悦:“官家是以为吾定然会输么?”
越凌哼道:“输赢又如何,反正于你并无利!”
南宫霁垂眸:“赫留宗旻会轻易罢休?”
越凌一笑:“他现下人在西京,数百里之遥,不定甚么事耽搁了,晚归一两日,也是常事!既错过时辰,赌约自然作罢!”
南宫霁笑道:“官家原是早有打算!然而。。。若是他执意要比呢?”
越凌放下把玩了一阵的空杯:“那你便称病推脱!”
南宫霁一怔:“此,岂非予人口实,教他轻看?!”
越凌不置可否,一脸淡然。
南宫霁不禁愠恼:这等屈辱名声全教自己担了,今后还如何在人前行走?他却全不为自己一想!一气之下,脱口而出:“陛下不愿吾与他一较,是怕吾会输,还是怕吾伤之?”
越凌却似未听出他话外之音,竟道:“兼而有之!”
此言一出,自如火上添柴!
南宫霁激愤之下,长声笑道:“原是如此!官家既怕吾人前出醜,又忧吾伤之!事难两全,因而惟以吾之退让,成全官家一片苦心,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