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你可真是温柔呢,黑死牟阁下。”童磨用手撑着头,倚靠在圣堂的长凳上,“每次看到你们在花园散步,我都为你们祈祷。”
严胜看着他,那双诡异的七色瞳眸依旧没有感情流露。
“我的身体快不能再来了。”他说,“闲话少说,有没有其他能传递消息的方法?”
“当然,我虽然不是火术士,也有自己的方法。”教士像是献宝般吹了口气,一座冰晶凝成的小小雕像落在他手心上,这似乎是神像的造型,但却并非七神中的任何一个。
“……你还真是个披着教士外衣的邪教徒。”严胜盯着雕像。
童磨露出伤心的神色,“我可是为了帮您,您却这样指责我。您需要我行动的时候,滴一滴血,对着它说话就好。”
“……多谢。”他说。
童磨又笑了,笑容有些意味深长。
“不过您真的要那么做吗?我可听说,继国缘一宣称是你用野火焚烧了半支铁群岛舰队,帮助他以少胜多。封臣们都对王后的印象有所改观呢。”
“野火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做法。”严胜回答,“况且君临的人们也大多只记得王的英勇,还有那条出没在战场,在箭矢中穿行的龙。”
“凡人终究是无法胜过奇迹的。”他低低地,像是在自语。
缘一也很清楚这一点,新王将黑色的龙蛋锁在曾关押他的那座高塔上,白龙蹲守在楼下,看守它尚未孵化的兄弟。严胜曾数度想溜进塔楼,但白龙总能在关键时刻醒觉,飞到门口,展开双翼阻止他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