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鲤诧异地冲她翻了个白眼儿,“好多年没见过像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了。”
余棠笑着推开门,背对着她挥了挥手,表示拜拜。
但她含糊说着是办点儿事,实际上四十分钟后却到了棣花的历史博物馆。
棣花是古城,从古至今都是南北走运的交叉要道,不仅往来贸易频繁,以前也是江湖人肆行天下的最大落脚聚集地,所以有不少文物留了下来。
她想看看段家那把上交了国家的古剑。
与此同时,扣着张遮阳帽的江鲤已经带着祁连到了西郊墓园,祁连按规矩细细敬了酒又放下花束后,低头看着墓碑:“我记着你师兄喜欢孩子,以前说过想当老师,你是因为他才开的这个教育机构吗?”
“他连这个都跟你说过啊。”江鲤有些意外,手上用帽檐扇着风,不怎么在意地自嘲,“你看我们家教出来的人适合去学校祸害祖国的花朵吗,我也没那个兴趣和境界去正儿八经地教书育人,只是顺便为了挣钱而已。”
她嘴上这么说,但眼睛沉静了下来,在江鲫的墓碑上沉默地看了片刻,轻声说:“谁知道他一个爱纹纹身,还两条大花臂的糙汉还想当老师,不知所谓。”
祁连看着她的样子笑了笑,也不戳穿,继续问道:“我还记着你师兄十来年前就有喜欢的姑娘了,后来结婚了吗?”
“没有,他查出身体有问题后就找借口把人甩了,那姑娘现在过得挺好的,去年吧,刚生了一对龙凤胎,挺幸福的。”
祁连愣了愣,忽然有些唏嘘和伤感,静静看着墓碑上江鲫的照片,“能跟我说说你师兄最后几年的事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