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顺可爱的少年紧握麦克,食指顶在人中处,颗粒分明、节奏准确的字段随着鼓点跳跃而出,热情洋溢,充满压低的沙哑感情,如同在场中投入无数爆燃的火星,不少人随着唱词的节奏强弱,发出惊奇的叫好与喝彩声。
在他的身边——y-in沉冷静的少年踩着流丽忧郁的乐句,像囚入音符的监牢里一只振翅欲飞的纤瘦黑鸟,不管全力挣扎带来的是自由还是死亡——他都在舞动。
刀背一样的锁骨从他的宽领间露出一仞,爆发全力的跳动掀开漆黑的衣摆,刺出一壑线条紧直的腰线,隐约是雪山一样的冷白。
乐时的表情仍然淡漠冷静,汗水却先浸透了薄碎的刘海,在顺鬓角淌下之前就蒸发在热切的节奏与跃动的平衡中,一切仿佛都被点燃了。镜头的倒影里,他的眼睛s-hi润,唇角微张,仿佛在抗拒,又像在渴求。
这支舞从他的身体中彻底现形,冷淡却火热,禁欲却滥情。
rap与舞蹈交替进行,相辅相成,乐时的独舞与万幸的solo之后,是一段标准的男团双人舞,在舞蹈的同时还要随着最后一段的旋律进行高音收尾,可谓唱跳俱全——前提是没有失误。
音响的震动结束的那一瞬间,他们气喘吁吁地站在舞台上,仍然保持着结束的帅气姿势,眼睛与摄像机的镜头炽热对视。
万幸抱歉地笑了笑,乐时站在他的身边,亦抱歉地鞠了一躬。
07
全场沉寂一霎,像是一架大型喷气飞机掀过屋顶,旋即掌声雷动,尖叫连连。
梳一头马尾脏辫、具有东南亚混血脸孔的说唱导师noya表情夸张地鼓着掌,拇指对拇指,食指对食指地向万幸比了一个“a”的字母,舞蹈导师李想微笑着若有所思,与一旁的声乐导师梅小弦谈了两句话,拿起了话筒。
李想:“梅老师,你觉得这舞台怎么样?”
梅小弦慢条斯理地点点头,搓搓手:“都行都行。”
李想不忘幽默风趣地提上一句:“您怎么对谁都是‘都行都行’,就没不行的吗?您和我老相识了,又在这节目上当老师,这人要有点理想嘛,怎么着也得点评几句。”
“我和你一起哪有什么理想啊,‘梅’理想嘛。”